他就是不想见,不想向孔家低这个头,不管是北边的,还是南边的,都是一样。
孔克庸见这位燕王世子说话还算谦和,说道:“世子客气了!”
其实,以朱棣藩王的身份能来接待他一个乡绅,外加一个礼部尚书作陪,已经算是给够他面子了,皇帝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好了,本王不喜欢绕来绕去的,麻烦,本王就直说了,北边那个不太听话,朝廷想让你们南宗回去主持大局,帮助朝廷推行新政!”
朱棣虽然是个藩王,但他更像一个武将,他和蓝玉的性子很像,大大咧咧的,同样厌烦读书人,要不是为了给儿子擦屁股,他说啥都不会来见这些臭书生。
朝廷和皇帝的意思,孔克庸早已知道,只见他不卑不亢的说道:“谢陛下好意,但在下世居衢州多年,早已安定下来,并没有回祖籍的打算!”
听到此话,朱棣虎目一瞪,没好气的说道:“姓孔的,本王能亲自来给你谈事,已经给够你面子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朱棣平常也不是动不动就发火的人,但他心中一直憋了口气,自己的儿子是劈了你家祖宗牌位,但也受到了惩罚,挨打囚禁不说,还被削了王爵,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袭爵,想到此处,朱棣就一肚子火,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啊。
看着眼前的孔克庸,朱棣心中恨的牙痒痒,也幸亏你们分家早,换成那个孔讷,恐怕早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一旁的朱高炽脸色一变,他扯了扯朱棣的衣袖,暗示道,爹啊,话不是这样说的,事也不是你这么谈的啊,你这是想害死二弟啊。
孔克庸毫不退让的反驳道:“燕王未免太霸道了些吧,这天下哪有逼着别人强行搬家的道理!”
面对朱高炽的提醒,朱棣却不理会,眼看事情就要谈崩,朱高炽立马起身,拿起茶壶给朱棣倒杯茶,说道:“父王,您喝茶!”
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在告诉自己老子,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让我来。
“孔先生,我父王驻守北平,常年和鞑靼作战,做起事情也是雷厉风行,脾气也不太好,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父王不如此,如何又能震慑塞外的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