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系统显示的这则消息,赵无咎顿时有些惊讶,不过岂不是因为系统奖励给出的奖励,也不是所谓的任务,而是因为这个任务与其说是任务,真的倒不如说是提示。
那1、2、3这三项谜题,正是赵无咎最近接连遇到的几件怪事。
而最奇怪的则是:这三件事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是赵无咎隐隐觉得它们之间存在着某些联系,只不过之前他还不能确定。
现在,因为系统的提示,所以他解开了这个最大的疑惑。
“抽丝剥茧,只要找准了第一根线,剩下的就好说了……”
面对系统给出的这个任务挑战,赵无咎不准备退缩,哪怕不是为了那两项看起来就令人欣羡不已的奖励,就是为了不像系统说的那样“为大势所裹挟”,他也需要自己来好好地搏上一搏。
而在抻出第一根线之后,他要继续抻出来的第二根线头便是最“短”的那一根。
也就是那个“来俊”,来俊乃是赵无咎的旧相识,在东山县城就见过的。
那时,这个来俊还是冯家“二马帮”赌档里的一个小喽啰,后来因为冯家赌档被火焚一系列事情,所以他们赌档的人也都被抓进了大牢里。但是,也有人逃走了,其中就包含了这个来俊。
只不过,当时由于绿眉贼军迫近了东山县城,所以当时并没有人对这帮逃走的“二马帮”帮众展开追捕,也没有人对其留下什么户籍记录,只是任其逃出东山县。
按大周律法,没有荐书、路引等物的人随意长途迁徙,会被当作匪类和逃奴论处,像来俊这样户籍在东山县的人逃出了东山县城,按常理说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当个山野村夫,了此残生。
可是这个来俊居然能够来到洛京神都!虽然成了一名西域胡商的马奴,但是能转徙千里走到这,还能够准确借着“铜匦纳谏”获得出仕为官的机会,他这一系列的境遇变化,听起来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赵无咎怀疑,他背后有人在暗中帮助他。可是帮助这么一个泼皮无赖出身的家伙,那人肯定也是在其身上有所图谋,将其当成了一颗棋子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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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咎心中有了决定,接着便着手操作,他直言不讳地对薛承誉说道:“承誉兄,还烦请你动用些人脉,去查查这来俊在洛京落脚时的具体行踪,以及他是怎么给那名西域胡商当上马奴的?”
薛承誉点点头:“此事包在我身上。”
作为地头蛇,他做此事毫无难度。
众人开始分头行动,鲜于叔明则负责去京兆府收集关于高州冯氏在洛京城里那所留后院的消息——虽然高州冯氏肯定不似薛承誉他父亲薛贵那样位高权重,但同样也是国之柱石,他家的家主亦是高州节度使,在京中设立有留后院一座。
几日过去,薛承誉这边有了些许线索。
“据我所查,那来俊似乎是在来洛京的途中,曾在一处驿站停留数日,与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有所接触。”
与此同时,鲜于叔明也带来了关于高州冯氏的消息。
“无咎,高州节度使的留后院,最近没有什么异动,整座留后院没几个人,非但不像是节度使的留后院,反而更像是将一群老弱残兵甩在了洛京。”
赵无咎沉思片刻:“这冯氏的异动与来俊之间是否存在关联,还需进一步探查。”
就在众人努力寻找线索之时,赵无咎却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信中写道:“若想知晓真相,今夜子时,城外桃花庵见。”
…………
夜幕低垂,洛京的街道上灯火阑珊,行人稀少。赵无咎独自一人,步履匆匆,穿过了几条幽深的坊市,最终来到了城外的桃花庵前。庙宇破败,四周杂草丛生,偶尔几声虫鸣,更添几分凄凉。
他站在庙门前,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庙内昏暗,唯有一盏残破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的目光在庙内扫过,最终定格在了大殿中央的城隍像上。那城隍像面容严肃,双眼似乎能洞察人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你终于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庙内深处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赵无咎转身,只见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人身穿黑色斗篷,面容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你是谁?为何约我至此?”赵无咎的声音平静,但内心却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