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抽得顺滑多了，笑得也很灿烂，“既然身不由己！那么当不当傻子，又岂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我愣住了.......因为他说得没错，已然身不由己了，那么该去往何处，成为什么样的人，又岂是自己能决定的？

“命运如暗夜星辰，其轨迹隐于幽玄之幕，看似无序却暗合天道。所谓‘天注定’，非人力可窥的因果律动，是万物在太初弦音中的必然共振.........”

他说了这么一段玄之又玄的花辞，让我又觉得很恐惧！

天注定？

他微笑着看我，“赶紧强大起来吧！比我和方向加起来都强大！然后，按照你的本心，做你想做的事！我可以跟你保证，将来的红岭，再也不敢肆无忌惮了，因为我和方向来过，反抗过，还杀过.......”

我有些黯然。他确实有实力！我拼尽一切资源，可能只是拼来个和红岭股东单对单对线的局面。而他却可以智计百出，还可以刚烈一炸，一口气送二十二个红岭股东下地狱........

我尽我所能，只不过是莽撞人！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一座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逾越的大山！

而就是这样一座大山，面对那几千年的痼疾，依旧抱着必死之心，全无取胜之心.......那我又算个什么呢？

他似乎在解释，“陈濯和红岭达成协议，是他主动跟我说的。将计就计也是他的主意！为了计划的真实，确实有杀了你的条件！这些我都知道！我是可以干涉的，可是我也心存疑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载体！如果你是，举水河的气运加身，你肯定死不了！那么，你遭遇的所有不公，就是我说过的诛心之变！不经历，不成长........”

算是从虚无回归到了现实！

又在护短是么？又在找理由是么？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如果举水河的气运没有眷顾我呢？那我就可以白死掉是吧？为了你的计划，死我这样的无辜无足轻重是吧？说白了不就是因为我才是刍狗，虫子！说这话不心虚吗？”

他却笑了笑，“事实是，举水河的气运眷顾了你，你还活着.........”

“是嘛？那你不应该担忧么？举水河的气运这么眷顾我，你儿子怎么活？”

他平淡的眼神低垂，又扫向了别处，“你知道我现在干的那些事，有个账户里有着天文数字的不义之财吧？”

听方向说起过。逼着那些个海外的贪官交出赃款，怕死的他们交出来的钱的数字叹为观止！可是又与我何干？

“昨天我特意回了一趟老家，去举水河边走了走，看到了你的杰作！也和河堤上的老人们聊起了你.........说实话，我一向对我们老家人的印象不好！ 为什么你还那么拼命的为他们谋取福利呢？ ”

“因为那些老人年青的时候，再怎么荒唐，也没有无法无天的搞死过任何一个人........ ”

陈南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是想到了关键，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