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想干什么?那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
我掀翻不了红岭,但是我可以杀光那帮狗艹的........
我安静的坐在了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入关而入。红岭的支援没有来。
大概是觉得我逃脱之后,只会顾着逃命。又怎么会想到我会这么决然的杀回来........
我依旧强忍着悲痛!
悲痛转换不成力量。就算可以,转换成的力量,在强大的红岭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里的狗腿子,杀了他们我就不可能站在阳光下,继续跟他们周旋。
我也不想因为我的莽撞,从此亡命天涯........
所以,我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所以,我以受害者的身份,在镜头前,陈述了我这一两个月受到的种种折磨,并且很平静的讲述了收购国宇药业的来龙去脉........
然后,我就被陶哥带到了医院,接受了枪伤手术........
当我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左冬薇。
曾经贵气逼人的她,终于憔悴了........
洞若观火的明眸,终于夹杂了淡淡的忧伤........
贵气是身份给的。如今她爸已经身陷囹圄。洞若观火是自信来的,家族剧变难免忧伤........
她尽可能安静的看着我,“我们炮制的新闻,和你的自白,都被卡了。发不出去.......”
确实,这件事的关键点,就是一定要广告告知,形成足够的舆论力量,才能让那帮人吃哑巴亏。
因为正规的监狱,我国法律明确规定是严禁刑讯逼供的。那些视频里的内容,完全亵渎了这神圣的法律。那么,那里肯定就只能是私人监狱......
小主,
只要是私人监狱的说法成为共识,那么我这个受害者的身份,在那里所作所为都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我还可以继续站在阳光下、
“陶哥呢?”
“已经失联了.......被抓的人,也已经都被带走了,案子也被别人接手了。估计你也很快不安全了,.........估计下一步,就该是逼我家把你交出来了.......”
我看看我肩膀上的伤口,“我的伤势严重吗?”
“贯通伤,不是很严重。我一个表婶亲自给你做的手术!静养的话,半个月就可以下地!”
我很黯然,“我得回老家.......送我爸最后一程........”
左冬薇也很黯然,“说说就好!你知道的,你家里附近会有多少人,等着你自投罗网!他们拼命的压制这件事,已经是鱼死网破的地步了。你回去等于送死!”
我知道她说得很对!
不由得鼻子一酸........
左冬薇站了起来,“叔叔已经下葬了!你有一帮好朋友!挺让人羡慕的........不像我家,我爸没出事的时候高朋满座,如今我爸出事了,一个个躲我就跟躲瘟疫一样.........“
她似乎也想到了她父亲现在的苦难,眼角的泪花滑落,只不过她收敛的快,别过身去,悄然擦掉,“我给你准备了些纸钱,香烛!我想你用得上........”
走到了墙根,搬过来了一张小桌子,摆上了香烛,摊开了白布,一个简易的灵堂就布置成了.......
我木然的看着她做的这一切,看着她拿过来一沓纸钱,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下地,勉强站稳,散开手中的纸钱,一只手高举在额头,按照我们这里最高的祭祀礼节,下跪........
想起父亲那瘦弱的身体,佝偻着腰的样子,不由得失声痛哭,贴着纸钱的额头,重重的磕响........再也不起........
恍惚间,记事起,父亲总是把我和弟弟举高高,然后左手抱着自己,右手抱着弟弟,健硕的行走在田间地头,那晚风好轻柔,那夕阳好唯美........
恍惚间,懂事的时候,他已经被生活压弯了腰,不再那么开心,变得寡言少语,也变得早出晚归,没有了儿时的健硕,只有双手日夜辛劳的粗糙,干裂.......
恍惚间,为了节省一张车票钱,只把我送到汽车站,扣扣索索的从里袋夹层里掏出一堆有零有整的钞票,塞到我的手里,那天的父亲已经满脸皱纹,笑容也是那么卑微,甚至有些惭愧的跟我说,老大啊,等下个月拿到工钱了,有三千多快呢,到时候你在吃点好的,这段时间啊,你省着点花........
那天的汽车站,骄阳似火,大地干涸,我与他相互转身,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眼泪掉落,滋润不了大地,却滋润了我们彼此的心田.......
再后来啊,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