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大舅和大妗到来,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高壮的身材,威武神气十足。“表妹来了,这是表弟,叫叶宇是吧,听奶奶说起过,年轻有为,不错。”表哥一副大哥的做派,用力的拍了拍叶宇的肩头。
叶宇不闪不躲的,神态自若。
几位年轻人没有回屋,就在院里站着说话。
“塔子哥,和燕子姐比比呗,你准打不过她。”小禾在一旁怂恿道。
“一边玩去,我会跟小女子比试吗。”表哥正气磊然,“看妹夫身子挺硬实的,练过?”
叶宇还没说话,小禾抢着说,“他?白面书生,大学生呢,只会耍笔杆子吧。”接着又自豪地竖起大拇指,“我塔子哥,附近几个场子的二师兄,最厉害的,要不要让塔子哥教你几招啊。”
“最厉害的应该是大师兄吧。”叶宇说。
“大师兄?”小禾闪动下眼睛,“没有大师兄,只有二师兄。”
“这是本地的尊称。”陈艳对叶宇解释了一句。
叶宇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塔子哥,佩服。不知师傅是哪个?练的是哪家武学?”
程井塔不解地看一眼叶宇,“练武场相互教学拳术,只在自家练习。”
原来是大众化的武学传授,谁都可以学。叶宇来了兴趣,想见识一番。
“一些拳路也有可取之处,我前年来,去见识过。我那时还不会武呢,可打架还能打过几个的。”陈艳打消叶宇的念头,平常地说。
“当年义和拳,风行一时。总有功夫传下来的吧?”
“我们场子有几位老师傅时常的来教功夫的。刘师傅的硬气功就很厉害,下午,王师傅可能会来。跟去见识见识?”程井塔邀请道。
“好啊,人多,一定挺热闹的。”
“不会武的人也只能看个热闹了。小心被人揍了,嘿嘿。”程禾不怀好意地说,“塔子哥可不会照顾你。”
叶宇不理她,“有没有武器练习?”
“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就怕你拿不动啊。”程禾继续打击道。
“多重的拿不起来?”
“有一对大锤,重四十多斤呢,还有大枪,大刀,大斧,好几样呢。”听叶宇回应她,程禾来了兴致,卖弄似的数着,“我家就有一件兵器,当年爷爷用的九节鞭,还有一把东洋刀呢,在战场上缴获的。”
“拿出来看看。”
“想得美,爷爷不让。而且,你会吗?看人家练就会吓得你小脸发白。”
“你会耍吗?”
“我耍不动,太沉了。塔子哥会。”
“表演一套?”叶宇请求道。
“好,反正上午没事。”程井塔答应道。
从爷爷屋里把两件兵器拿到院中,一柄锈迹斑斑的东洋刀,唐刀模样。一件链子钢鞭,一环套一环,粗如手臂,一头有把手,一头连着枪头。鞭重十八斤,长三米。
程井塔站在院中央,两手把环,舞动起来,身形不动,鞭影闪动,发出呜呜风声,轮转绕缠,招式不多,身法也不多,只要有力气舞起来,坚持下去,敌人几乎难以攻到身前。无影的长鞭也让敌人难以防备。
舞了几分钟,程井塔便停下来。实在太重了,就这一会,便气喘吁吁。
这只是基本的鞭法,没什么新鲜的,叶宇和陈艳没兴趣尝试。长鞭这种兵器,有很大的缺陷,看准节点,很容易就能破掉,而且它的伤害性也低。难以做到一击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