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自有他处世的道理。要不是因为看中你的天赋,他不一定会教武术,我以前也只是学点皮毛。学会了,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这是练武人的不成文的规矩。”
“嗯。再不逞能了。”
“开始时,我以为外公只是吓吓你,不会真打的。看来真的把你当成传承人啦,应该高兴感激,可不要恨外公啊。”
“嗯,外公惩罚是对的,唷,还是疼呢。你当时不知道趴我身上啊,替我挨,哪怕一下也行啊。”陈艳还感觉到后背的疼痛,不由叫出声来。
“嘿嘿,你愿意领打的。我替你挨再多也不算数,三下是少不了你的。”
“还笑,咝。”
“好了,就这样趴着吧,一会就不疼了。傍晚还能练武不?”
“没事,我才不是娇娇女呢,让外公看轻。”陈艳好强地说。
两人在房间里关着门说话,听得院里有人声。
“大爷爷,有人来找您。”一位年轻人喊道。
外公从书厅走出,看着进来的几人,原来是打捞队的人。
“几位有事吗?”外公当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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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老先生,刚才救副队长的那两位年轻人,是您的孙子吧。我们来感谢的。真的感谢他们,要不然副队长就出不来了。他们人呢?”
“寻常小事,不值一提。你们回去吧。两个孩子已经走了,现在快到镇上了吧。”外公说。
“啊,没有当面感谢,真是遗憾啊。老先生,这是谢礼,请您替他们收下吧。”
“说了不用在意。礼物拿回去吧。”
“副队休息过来,还要当面致谢的。不打扰您老了。礼物请收下,总得让我们有所表示吧。您老别客气。也请您转达我们的谢意。”来人一阵的客气,连连致谢,被外公送到大门外。
叶宇把门在里面关上,两人一起开始探讨针灸。陈艳渐渐的不感到疼痛,坐起身来,相互考教,找准穴位。一百零八要穴能完全的记清楚,普通穴位还有些弄不清,不断的会出错,经叶宇纠正,慢慢熟悉。
“真是难记,还要经常的复习才行,这些穴位离得太近,稍有不准,便会点到别的穴位上。总不能把穴位图老带着吧。”陈艳苦恼地说。
“书店里有这样的书,买一本带着就行。现代书上的图比古时候的还准确,而且清晰。就是那些方案少有记载。还需要不断的搜集整理。找外公说说,能不能去吴老先生那里请教请教。”叶宇说。
“吴先生比外公厉害吗?”
“每人都有自己的长项啊,外公长年不行医,难免生疏。”
“外公懂得这么多,是祖传的吗?”
“是啊。听外公说,他祖父辈是行医的,远近闻名呢。再上一辈还中过举呢,写字画画就这样传下来的。老外公是习武,上战场打仗,丧命他乡。抗战时期,外公从军,当军医。解放以后回乡,不当官,不经商,后来也不行医了,只在家写字画画。”
练习到五点,收拾针盒,穿衣起身,来到武场。
外公早已来到。两人并立行上一礼,然后开始练习。外公也不多说,如常的练拳,对惩罚的事似乎忘记了。陈艳也不表现出丝毫的不适,折腰翻腾跳跃,矫健迅疾。和叶宇的对练十分的认真。叶宇跟不上节奏,被连连打了几下。
叶宇急了,一下抱住用力压倒。陈艳拱身翻过,顶开。
“这是练习武技,又不是摔跤。”
“你慢点,滑得跟泥鳅似的。”
“嘻嘻,急眼了。我又没用力,没打你的穴位。”
“我还不信了,再来。”
“不准野蛮啊,小心我揍个狠的。”
“怕你。”
本来挺灵巧的,跟陈艳一比无论如何跟不上节奏,显得笨手笨脚。被打得没脾气。可是进步是明显的,有陈艳作为陪练,让外公觉得也有些意外。以叶宇现在的身手,跟外公对打也不会吃多大的亏。
练过对打,接着练习剑术。两个身影来回穿梭,互有攻守,招法百出,令人眼花缭乱。一开始练习的时候还能叫出招式,现在两人变着法的进攻,急架招还。有时三两招便见输赢,有时十几招还在纠缠。
正在练习,听得外面又有人叫门。
还是那几位水警,连同被陈艳救出的副队也跟了来。
进门看到陈艳,话没说,趴地上磕头。陈艳连忙走开,叶宇走上前拉起。
“大哥不用这样,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不受我这个礼就是看不起我。”队长倔强地不愿起身,硬是趴地上对着陈艳再次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