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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众将一阵叹息。这也是他们一直想改、但总是改不掉的老毛病,擅于打顺风战,一遇到突发情况,就容易自乱阵脚。
袁宗第又叹息一声:“经此一劫,老夫也明白了,不该骄傲自满,应该小心谨慎,正视我军之不足。”
“重庆的兵马,一定比忠县多。咱们若是连忠县都攻不下,何以奢谈重庆?”
“我意,继续在围困忠县,但是放开永靖门,让他们逃。若他们不逃,咱兵多将广,就轮番骚扰,让其不得安寝。”
“另外,请戚将军和神机营一众将官,训练我各营将士阵法。三人阵、五人阵、十人阵均可。只要结阵,将士们再遇到紧急情况,就不会慌乱,就能结阵对敌。”
“啊......”众将对袁宗第突然改变主意,很是惊讶。
“袁帅,这临阵磨枪,好使吗?”刘体纯有些懵懂。
袁宗第轻轻一笑:“刘将军,诸位将军,这一战,本将军想换个打法,也想听听大伙的意见。”
“什么打法......?”
众将突然觉得,袁宗第今日被靳统武那一枪吓着了,又要让神机营将士教阵法,又要换打法。
袁宗第轻吸一口气道:“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众将又一惊。
袁宗第点点头:“张献忠把他的宝贝儿子张定国,留在重庆后方基地主持大局,对抗王永吉督师,足以证明,留守重庆的大西军,并非乌合之众,不可小觑。”
“重庆城,三面临江,水流湍急,比忠县难打十倍。”
“我意,围住忠县,把张定国、和重庆守将刘廷举,以及所部兵马,全给吸引过来。”
“咱们就在忠县县城外,跟他们拉开架势,大干一场,一举歼灭之。”
“张献忠在重庆犯下累累罪行,光砍明军兄弟的左手,就砍了三万多只,砍得江水浮白手,白手塞断江。重庆百姓,对大西军恨之入骨。”
“若重庆大西军出城,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凡有人振臂一呼,夺了重庆府,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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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元辅、刘体纯、蓝应诚、蔺养成、任光荣一时眼睛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