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朱一新说他是公公,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点,他本来就忌讳别人说他是公公的,这个朱一新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到了这个字眼。
李莲英勃然大怒,对朱一新不客气了,他教训道:
“朱大人,你是吃饱了撑的,吃的不多管得多。本管家娶媳妇,碍着你的啥事了,挡着你的吃屎路了。你在这里横挑鼻子竖挑眼,瞎操心。你还是回去忙你的事吧,别再这儿碍手碍脚了。免得本管家不高兴,让你滚!”
朱一新被李莲英一番话呛得够呛,一下子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无知之徒,下官这就去给老佛爷禀报,让你娶不成媳妇。”
“告去吧,本管家等着你去告状,你不告你是孙子。”
“李莲英,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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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新被李莲英气蒙了,怒气冲冲地留下一句话,走了。
李莲英看着朱一新离去的背影,大声说:
“朱一新,本管家等着你。你的告状你是孙子。”
李莲英心里暗暗说:宫里的王公大臣,见了本总管都要敬三分,你一个小小的言官,本总管看得起你就不错了。你还想在咱家这儿指手画脚,逞能,门都没有!
朱一新在李莲英这里没有捞到便宜,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心里越想越生气,他堂堂一个御史,竟然被一个奴才骂了个狗血喷头。
士可杀不可辱,他非要争这口气。决不能就这样算了,不了了之。不然,这事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见人。
朱一新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夫人进来了。
夫人见朱一新一脸怒气,就关切地问:
“老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
朱一新见夫人问话,气哼哼地说:
“本官是被李莲英那个狗奴才气坏了。他一个狗奴才,仗着皇太后给他撑腰,他就胡作非为,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一新就把他去李莲英家的事,一五一十地给夫人说了一遍。
夫人听后,说:
“老爷,您何必生气哩,气坏了身体是您自己的。为了这样的事不值得,咱们不管这种闲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