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下一个目标调整为特鲁瓦,攻击它不但得到了查理的合法性背书,联军还可以自由劫掠。也许这么干真的非常残酷,可联军早就给了特鲁瓦伯爵阿勒兰和平机会,如果那家伙能宣布改投查理,也不至于被判了死刑。
其实,阿勒兰若是投降才是真的窝囊。
他的家族三代人斥巨资修造的大教堂,愣是被罗斯骑兵一把火烧了,更有无数村民惨遭荼毒,维系伯爵家族财富的采邑农庄被无差别攻击,被断了财路的阿勒兰因为复仇心决定坚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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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鲁瓦一副“不服来战”的态度,恐怕一场大雨也浇灭不了他们的战斗决心。至于他们又是什么本钱觉得可以打赢防卫战……伯爵根本无心考虑,自己纵使战死,也要尽量多杀敌。
欧塞尔与特鲁瓦之间存在着罗马古道,之前的作战,菲斯克、布洛迪所部在特鲁瓦烧杀掳掠,又有投降的欧奈骑士指路,罗斯军的袭击行动非常顺利。
有了先前成功的袭击经验,复刻一次成功,乃至直接攻破城门杀进城内,留里克对此战势在必得。
再者留里克手中掌控的是一直联军,若是再把欧塞尔伯国剩下的骑兵组织起来,联军能硬生生拼凑出多达两千五百人规模的骑兵部队。
留里克告知查理“我将立刻行动”,时机指的都是骑兵沿着罗马古道狂飙突进,以菲斯克的估计,骑兵只要全力前进,清晨出发傍晚即到!
持续降雨固然弄得荒草地泥泞不堪,但罗马古道都有着坚硬的夯土地基。
岁月风沙摧毁了古道的石板,独留坚硬地基依旧硬抗侵蚀,需要还要数百年的时光地基才会彻底毁坏。若是罗马古道硬抗到了工业时代,新兴国家必然果断翻新千年古路,最终铺上柏油沥青做一级公路(新兴意大利王国的第七号公路,就是阿皮亚大道在两千年后的现代化翻新)。
罗斯联军的铁蹄可以无视雨后泥泞,在罗马古道上飙马,反观查理结合他的兵马只能向着正西方的卢瓦尔河河道前进。
查理固然可以带兵向着蒙塔日方向前进,然后穿越森林进入奥尔良。倘若他的军队兵力不多自然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他的兵马又多又杂,走在逼仄的森林道路还不得大规模迷路?更糟糕的是那段旅程估计缺乏水源。
最愚蠢也是最安全的方案,就是遭到卢瓦尔河,沿着岸边草甸区向下游前进,直到抵达奥尔良城下。
查理进军的态度很坚决,留里克这边也不妨多让。
双方都在积极准备,区别巨大的事,查理的军队被迫放弃大量伤病员,除了塞金二世不会抛弃自己的巴斯克人同胞,将病秧子放在运粮马车上也要强行带走,其他贵族就是扔了伤病员任其自生自灭。
罗斯联军又将进军分成两个步骤。
以至于罗斯联军一分为二。
全体骑兵在留里克、威尔芬的联合指挥下,趁着大雨后人员疲敝的机会突袭特鲁瓦,若是能趁机杀穿城门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大量步兵继续按照旧方案,从欧塞尔城北的茹瓦尼大营沿河北上,占领桑斯城后找寻约纳河与塞纳河的交汇处,占领它后大军盘踞于此。
因为留里克知道,只要顺流而下,进攻巴黎就不是大问题。
现在,他们开始行动了。
一方是垂头丧气的大军忍受着泥泞向西南方向前进,查理联军的战士们被告知只有抵达了奥尔良才能进行真正的休整,从刚开始行军战士们就感受到痛苦,他们只求苦难早点结束,至于攻占巴黎,一切都只是贵族们权力的游戏。
纵使的巴斯克人,他们知晓自己的伯爵会因为胜利获得巨大权力,可巴黎距离家乡太远了,从比利牛斯山一路走来的人们,他们愈发想要回家,除非……人人都能掠夺大量战利品。
另一方,罗斯联军的骑兵开始了他们的大集结。
极度潮湿的晨雾渐渐散去,留里克难得的指挥起他的骑兵向特鲁瓦进军。
他的麾下不仅仅是四支骁勇的骑兵队,另有德米扬斯克骑兵、库尔兰骑兵、格但斯克贵族骑兵。儿子的骑兵部队也临时归自己指挥,于是安茹的贵族骑兵强强联合了。
威尔芬与他的骑兵一样不甘示弱,不久前杀得头破血流的双方现在不得不摒弃前嫌,他带着最后二百名可谓精锐的骑兵跟在留里克身边。
雾气散去后,城南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盘踞。他们挤在约纳河桥旁,正有条不紊地排队过桥,然后就按照机会开始向着欧塞尔城的方向快速推进。
留里克丝毫不愿磨蹭,至于任何的战前演讲都根绝无聊,他一过河就令掌旗官挥舞罗斯王旗,引领着过桥部队沿路推进。
雷格拉夫这一边也不是注视父亲的骑兵大军逐渐离开。他是罗斯王国的大王子,固然没有继承权,仅仅这一身份足够令广大罗斯步兵信服。譬如,第七旗队长阿斯卡德,完全就是雷格拉夫的大堂兄。
雷格拉夫就是步兵的指挥官,他除了指挥不动欧塞尔步兵,其余步兵大部分都跟着他参与行动
但步兵的势必在骑兵之后,鉴于桑斯城毫无武装,攻占它变得毫无必要,恰恰是大军只想平静地从桑斯通过。看在所谓被俘大主教的面子上,雷格拉夫并不愿意真的把桑斯洗劫。
他愿意做一个仁慈的好王,值此乱世,雷格拉夫这样的人很有号召力,越是如此他越不能再大开杀戒。所以,留里克特意将进攻桑斯教区的任务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