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可怜我一世英名,竟被籍籍无名之人羞辱。”
“是吗?”菲斯克耸耸肩,“可你背叛了奥丁。现在杀了你,也是诸神乐意看到的。”
“那就动手吧!我还是战败了,可我不甘心!”
霍里克咬牙切齿的模样确实令菲斯克疑惑:“你战败了,有何不甘心的?你没有实力与我们强大的罗斯王国战斗。你从来不是王者。”
“也许吧!你至少告诉我,你们罗斯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们为何有骑兵?!”
“为什么?不为什么。”
菲斯克不想解释, 他已经从其他俘虏嘴里获悉了北边的一些情报, 尤为关键的一条正是留里克大王的主力军正在对整个罗巴德部族以及附近的部族展开劫掠,大军也在不断南下。
说完情报的俘虏完全丧失了利用价值, 于是新的命令下达, 那些战俘被当着霍里克的面剥了上身。
此刻,霍里克被按压在草地,跪着目睹接下来的暴行。
大部分俘虏已经被斩首,剩五人因为死到临头对罗斯口头侮辱,被泄愤式判定血鹰之刑。
菲斯克手握钢剑就站在霍里克面前,趾高气昂的同时面目狰狞,眉宇间尽是怒气:“对于罪大恶极之人,当处以血鹰!从遥远的北方到丹麦,对付背叛奥丁的叛徒,我们都是这样做的。你看好了!这就是背叛奥丁的代价。”
那些俘虏在尖叫熬好,他们被死死控制住身体,被人从背后划开皮肉,被手斧夯断肋骨,肺脏被直接扯了出来。经此刑罚,俘虏当即就死了,恐怖的场面看得霍里克精神崩溃。
他反问一句:“你们罗斯人,也会这么处置我?”
菲斯克摇摇头:“不。既然留里克大王在追击你,我留着你还有用。你是我们的敌人,可惜你现在一个兵也没了。我要去北方和我王会和,如何处置你是我王的意思。”
……
骑兵肆虐的战场一片狼藉,不过罗斯军还是花了些时间清理战场。
整个战斗下来,骑兵并无一人损失,倒是一些战马受了些许皮外伤。
考虑到接下来也不会有新的作战,骑兵的整体实力受损,对菲斯克而言已经不是大问题。
他在这片战场缴获的二十匹尚能行走的霍里克的马匹,旋即编入自己的队伍担任起驮骡使役。
骑兵们回收箭矢,回收敌人的武器,那些披了锁子甲的死尸,就算甲衣破损也要剥下。
很多尸体散落在草地,发白的模样显得格外眨眼。
各种铁武器收缴很多,它们皆是菲斯克可以向大王邀功的本钱。
更大的“本钱”正是霍里克本人。
昔日抵着大军抵达日德兰半岛强势登陆、耀武扬威进攻海泽比的罗斯商铺、在整个丹麦在天主和奥丁信仰间反复横跳、引起丹麦内战、引法兰克势力历史性进入维京世界。做了这么多大事的霍里克,如今被解除一切武装,嘴巴里塞上麻布防止咬舌,手脚被捆得牢靠,如同狩猎的野鹿尸体般固定在缴获的战马上。
骑兵队再不用四处寻找村落劫掠,菲斯克下令亮明旗帜,组成行军双列纵队大摇大摆地北上。
他们并没有走多久,就与海陆并进的罗斯军主力相遇。
骑兵队已经抵达了罗巴德部族领地南部的村庄,与这里的罗斯军的绝对主力相遇。
至于罗斯军的大量同盟军,尤其是瑞典同盟军,这些家伙在打赢登陆战后,旋即成为强盗。
比约恩的梅拉伦军,以及大量的小贵族的军队,他们的行径在真正罗斯军看来实在是没加过世面,竟然连锅碗瓢盆之类的物件都要枪。
反观这些来自罗斯公国的绝对主力,他们才是罗斯军的脊梁,在有选择地劫掠到一些金银、收缴可用武器装备后,再在留里克的带领下,不管后方的那群家伙,带领精兵南下。
因为霍里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种种迹象表明这家伙第二次趁乱逃跑。
纵使骂他懦夫不过是对空输出。
留里克觉得此人既然丧失了罗巴德部族这个基本盘,自己有御用海盗斯普尤特、梅德韦特的斯拉夫军,乃至新丹麦王拉格纳招募的一众部下,如此偏师针对狭长的日德兰半岛来上一记“腰肋登陆”。
日德兰开辟两条战线,霍里克的势力已经崩盘,其人的政治生命已经完了,个人的死活反而不是很重要。
留里克当然可以以此自我安慰,但是没有活捉或是找到霍里克的尸体,还是莫大的遗憾。
罗斯军主力的当务之急是和南方的军队会师,接着横扫整个日德兰半岛,最终在今年秋收把战火烧到法兰克境内。
对于此战略,罗斯军并没有太多时间用来荒废。
于是奇迹发生了。
骑兵的出现难道不是奇迹吗?他们的出现相当于神迹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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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季出发,战斗已经持续到七月下旬,温暖时期快要结束。自韦特恩湖的维辛格瑟岛战役后,骑兵奉旨单独执行任务后,留里克本人就再没见过自己的骑兵,也包括自己的佩切涅格妻子贝雅希尔。
如今再见,自己的骑兵依旧彪悍。
而他们的出现过去神奇,顿时罗斯军声威大震!
紧接着,随着一名被捆得动弹不得的俘虏被扔下来,留里克的遗憾瞬间变成大仇得报的喜悦。
骑兵们见得大王,纷纷下马行礼。
留里克因过度喜悦,他无暇顾及任何礼节,急忙迎上去,与菲斯克来了一记狠狠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