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提劲的话,拉格纳绷着嘴深深拍一下留里克的肩膀,一个眼神胜过万千话语。他也下去准备了,靠着嗓子给临近僚舰上的伙计们发号施令。
此乃丹麦石墙部族的复仇,亦是一大批丹麦流亡者的复仇。
站在他们的立场,高德弗雷哈根根本不是丹麦的都城,那是一座罪恶之城,城市飘扬的渡鸦图案的旗帜简直可笑。
罗斯联军气势如虹,一支支钢剑闪烁寒光,一把把十字弓与短木弓也做好准备。
尤其是罗斯军对扭力弹弓的安排,根据旗语的命令,全军舰只的右舷处安装的弹弓全部卸下。这些被卸下的弹弓不参与火力支援,而是直接连带着小手推车调运到小船上,由此直接运到岸上作为陆战兵器。
看呐!
丹麦渔船疯狂逃命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整个高德弗雷哈根港口乱作一团。渔船大规模逃入港湾后就选择冲滩,受惊的渔民哪里管得了渔获,拎着好携带的细软撒腿就跑。让战斗都见鬼吧!
大家这下是开了大眼,他们每一年都能看到罗斯舰只的挑衅式掠过,对蓝白条纹的三角帆深恶痛绝。今日非同寻常,大量的大船陈兵港口,罪恶的三角帆如同怪物的嘲讽,那里有大量清晰可见的武装人员,他们就是罗斯军队!他们,分明是要对高德弗雷哈根施行武装突袭!
混乱降临海港,罗巴德部族的普通民众都在逃亡。因为霍里克并非他们选出来的首领,罗巴德人与这群从法兰克领地归来的人们是同盟关系,不过是尊奉霍里克是首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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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拿了霍里克好出的罗巴德部族男子,才果断拿起武器为自己的君主而战。
早在第一座烽燧燃起黑烟,黑烟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将信息一路传到高德弗雷哈根。
霍里克就在城中,他本想着今日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一整天都不会有大事情,偏偏黑烟清晰可见。
“也许是一场误会?”是他设立的黑烟预警的制度,想到这个时间点可恨的如独狼版掠过海峡的罗斯舰只不会来,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守卫者不慎点燃了堆满牛粪的柴堆搞出了浓烟引来乌龙。
但他仍下令城墙内的精锐战士们保持戒备,暂时虽无敌袭的确切情报,保持警惕是必要的,故而城墙外的民众也被部分动员。
高德弗雷哈根并非大城市,城市是霍里克精锐军队及家眷的居所,即便有很多罗巴德部族民众也住在这里,这些人仍是少数。连带着女人孩子在内,整座城市有四千余人,又以摊大饼的形式铺展在很大一片区域内。
港口区是人口密集处,这里的巷道也颇为复杂。
现在的港口区更加混乱,只因逃亡的人们把船只停的横七竖八。当前任何人都不会再有所怀疑,无论霍里克是否接受,一支典型的罗斯军队冲过来了!
站在木墙上的霍里克望着迫近的舰队觉得这一切都不显示,他的双腿不听使唤地颤抖,好不容易靠着意志力控制住。
“兄弟们,是敌袭!我们快去迎战!鲁斯坦德!斯塔德!带上你们的骑兵准备好!我看罗斯人要登陆,你们冲过去,把他们赶下海!”
两位将领虽有所怀疑,既然是国王的命令就当照办。
再说了,他们的家眷也在这里,过去掠到的钱财也在这里。
尤其是斯塔德,就是他奉命接管海泽比,结果闹得战争爆发。他清扫了海泽比的罗斯人势力,杀死了大量罗斯战士(佣兵等同于罗斯军队)算是立了功。但在后来与法兰克王国爆发的冲突中,这小子也受了伤险些丧命。
斯塔德伤愈后仍有一些身体上的后遗症,不过骑上了马就不显露了。他要重新立功,也感觉罗斯人如此不可思议的大举入侵,与自己之前杀了他们大概一百名战士有直接的关系。
在急忙回马厩的路上,将领鲁斯坦德悲观地闻讯斯塔德:“你杀过罗斯人,知道他们的实力吗?他们这次大举入侵,我们根本没做好准备,我担心……”
“不要怕。”走路一瘸一拐的斯塔德强打起精神:“我杀过他们一百人,这次再杀他们一千人。咱们海上难以击败他们。只要这群人上了岸,就是咱们骑兵的天下。记住!没有任何军队可以在陆路野战上战胜淇滨,能战胜骑兵的只有另一支骑兵。”
由此话语,鲁斯坦德的顾虑有所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