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斯人。”
“罗斯人?那是什么?”
这一刻的埃斯基尔很遗憾蓝狐的萨克森语说得很不好,至于法兰克语就更别想了。偏偏伯爵罗伯特只会萨克森语和法兰克语,拉丁语是不会说的。
伯爵无法与蓝狐直接交流,必须有一个翻译站在中间。
埃斯基尔愿意做这样的翻译,现在终于轮到蓝狐靠着一张嘴巴以罗斯公国特使的身份阐述自己的理念。
蓝狐所言的一切都是新颖了,伯爵只知道丹麦人是一个威胁,也相信北方直到世界的劲头无名的渊薮都是丹麦人的领地。想不到世界尽头之海是存在的,那里住着另外的人们,斯韦阿兰人和罗斯人,他们与丹麦是仇敌。
蓝狐很清楚在外的自己已经被动代表了整个罗斯,只怕这一次是公国第一次与法兰克王国的接洽,有道是初次见面的感觉很大程度决定了未来关系的成败,他就以商人的那套恭敬做派,向本地的一介大贵族简要讲讲罗斯公国的事。
就在这餐厅,他与埃斯基尔以拉丁语短暂洽谈,一下子明白了伯爵罗伯特对于伯爵领安全的担忧。
如此对症下药,专捡伯爵爱听的说。
比如罗斯公国可以调动一万名军队,公国很希望与法兰克王国做生意,可以向王国出口大量皮革。公国的王公虽然没有皈依,却对神圣信仰极有兴趣,圣埃斯基尔的学生已经在罗斯公国拥有了修道院……
果不其然这个胖子是个域外之人,一个奇怪而不乏真诚的罗斯人,更是一位教士。
虽然伯爵罗伯特对“罗斯有兵一万”这样的描述认为是极度的夸张,然有关罗斯人的蛛丝马迹的消息伯爵的确获悉了。
“我镇守边境大门的子爵向我进贡了一批奇妙的松鼠皮,据说是丹麦商人所为。想来此事不简单呐。约瑟夫,莫非这就是你们罗斯人贩运的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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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埃斯基尔翻译,蓝狐果断应答。他透过自己的眼睛就看到边境的法兰克战士对优秀皮革的趋之若鹜,再看看这间房舍俭朴陈设,想来汉堡这里其实存在着极大的需求市场。
蓝狐干脆突击编了些话术,代表王公留里克摆出一个极低的姿态,毕竟是做生意挣钱,不寒碜。
“我们年轻的王公仰慕法兰克,我们希望得到贸易的机会。如果一切是和平的,以后会有大量的优质皮革、好的铁器运到法兰克,甚至首先运到您的汉堡。但是可恨的霍里克终结了这一切,他杀死罗斯的商人,杀死那些皈依者,抢掠本该是运到法兰克的皮革,抓人血祭邪神。您的房舍本应变得华丽,当有熊头彰显您的威武。我们本打算贩售一些熊头熊皮,它们本该在今年冬季就成为您的装饰物。可是这些还东西都被霍里克抢走了,这对我们都是巨大的损失。而且以后罗斯与法兰克的贸易线路也几近中断……”
至少他们不会跟财富过不去!
埃斯基尔翻译得颇为卖力,词汇拿捏得也很准确。
有一份仇恨就叫做本该归为己有的宝物因为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夺走而失去,伯爵罗伯特现在的愤怒就是这一情况。使者约瑟夫蓝狐对罗斯的描述,罗伯特将信将疑,但他们把皮革运来是一个事实。
见得伯爵眼神里流出仇恨与友善的复杂情绪,蓝狐确信自己套近乎的举措取得初步成功。他故意展示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显明自己其实是虔诚的皈依者,身边又有圣埃斯基尔站台更加深了这种感觉。
当然,蓝狐为了见到法兰克人的大贵族一直是有着准备!
他与斯拉夫人瓦迪都有防身的钢剑,区别在于自己的剑镶嵌宝石和黄金,瓦迪的剑就是单纯为实战考量做得比较一般。
瓦迪的剑是完全的战斗兵器,蓝狐的剑更多考虑自卫与彰显财富的需要。
一把长剑藏匿在教士的罩袍里,剑鞘有孔洞,可穿进皮条麻绳做背带而背在身上。
一直无言的瓦迪奉命卸下钢剑,如同魔法一般突然摆在桌子上,着实让伯爵吓了一跳。
“你们,居然带着武器进入我的居所。你们是教士,居然藏匿士兵的武器?”
埃斯基尔急忙打圆场:“按照规定这当然是不对的,但是主震怒了!我的孩子,这把剑本就该属于你呀!我敢说这是你此生见到的最好的剑,是主拜托罗斯使者送到你的手里,主要求你守护人民守护和平讨伐叛逆。”
其实这就是一把罗斯人惯用的钢剑,它看似平平无奇却是锐不可挡。
伯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