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继续折腾敌人?当然要的。
折磨囚笼里的野兽,留里克现在很愿意做这件事,毕竟他内心里残暴的兽性就是被这群野兽逼出来的。
在那之前,他有意听听被羁押的叛徒巴坎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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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巴坎单纯是被捆在一棵大树上,有无聊的罗斯战士对着这个倒霉蛋撒尿,有意恶毒语言去羞辱。
当留里克回来之际,这个家伙已经臭不可闻。
几陶瓮的河水泼上去,这家伙的情况才稍稍好点。
留里克蹲坐下来,其身边还站着梅察斯塔和凯哈斯。
其实,比起见到留里克这个初有大人模样的崽子,巴坎更惊讶于梅察斯塔和凯哈斯居然能和平相处。
“说吧,他们派你来要干什么?”
巴坎情绪颇为激动,见得现在的局面,他已经顾不得太多,突然宣布道:“我!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仍是你们的仆从,现在我部众的人都被塔瓦斯提亚人掳走,我失去了全部的部众,失去了一切。”
“你说谎!”梅察斯塔一眼看出了其中谬论,此判断凯哈斯也非常认同。
“大人,千万不能听他的鬼话。”凯哈斯怒气冲冲,“我亲眼看到这个家伙在指导那些野蛮的家伙攻击我们的堡垒,如果没有此人的帮助,敌人如何能顺利攻陷我的山堡?”
听得这些话,巴坎的态度突然暧昧起来。
只要看看此人恍惚的神态,留里克就判断此人所言绝对是谎言。也罢,反正自己不需要这个叛徒,或者说整个奥卢河流域自从河口的科文斯塔德开始建设,就再不需要科文人的委托统治了,罗斯人将直接统治并殖民。
留里克示意两个伙计闭嘴,又问及巴坎:“山堡里的敌人是要给我传话。他们是想投降吗?”
“这……”本来巴坎想说肯定的,真的处在罗斯军阵里,他悄然改了主意,一口咬定道:“塔瓦斯提亚人把我当做一个工具。他们说了!他们觉得你们无论如何不会攻下山堡,说他们会坚守到底。”
“他们真有这样的自信?”留里克笑了,笑得很放肆。
听懂话语的人们也都捧腹大笑。
巴坎见状继续拱火:“是的,他们非常狂妄。他们的首领说了,之前只是小败,声称罗斯人敢攻城,木墙之下,必然……”
“必然如何?”
“全是罗斯人的尸体。”
嬉笑的留里克马上就不笑了,又拔出剑指着巴坎的喉头:“你在嘲笑我!”
瞪大双眼颤抖的巴坎嘴上支支吾吾:“是……是那个首领说的。”
“杀了这个叛徒。”梅察斯塔建议道。
“对,砍了他!”凯哈斯也是如此。
留里克的剑反而轻轻松下来,接着又像是懂了似的笑出声:“的确,你是一个工具。塔瓦斯提亚人觉得你多余,希望我砍了你。你……觉得我会砍了你吗?”
听得,巴坎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明显要急于表态:“大人,我还有用。我还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
“是他们的援军!他们的首领多日前就派出很多信使,还把整个堡垒的移民全部迁走。他们的援兵难以计数,那也许有两千人。不对!是三千人!他们一定会来这里救援。”
“三千人的援兵?”此事完全出乎留里克的预料,他无法相信被科文人吹得无比强大的塔瓦斯提亚人(事实证明是夸大其词)真会为了这片区域拼上老命。
巴坎急忙继续解释:“因为他们的首领说,塔瓦斯提亚人不会放弃任何新征服的领地,哪怕和罗斯人血战到底。”
“荒谬,我根本没有招惹他们,是他们来伤害我。既然如此,他们送上人门来让我砍杀,我岂能不予理睬?”
本想着拆了这山堡,杀死全部的守军就能通过“物理毁灭”的方法解决奥卢河流域的“边患问题”。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之大势所趋,罗斯人与塔瓦斯提亚人的宿命之战是不可避免的。
这样的敌人留里克倒是颇为欣赏,到底是芬兰的先祖,勇气值得敬佩,可惜双方的实力严重不对等。
留里克继续询问一番,获悉了有关敌人援兵的更多细节,乃至知道的塔瓦斯提亚人的大盟主名叫瓦特卡德,占领灰松鼠山堡、屠戮劫掠本地科文人和罗斯渔民的塔瓦斯提亚军之首领名叫瓦特亚拉,从名字即可判定两人是亲兄弟。
这场讨伐战罗斯军师出有名,其正当性非常合理,留里克已经采取了一些过激的对敌手段,他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反而这些事迹被战士们当做英雄之举。
巴坎到底是提供了情报,留里克并没有直言饶了此人的命,却也没有立即杀死。此人并不想死,为了活命应该会拼命抖出各种情报,再说此人声称完全熟悉前往塔瓦斯提亚腹地的道路,留下一个乞活的带路者的狗命至少没有坏处。
情况发生了巨变,如果敌人真的组织三千人大军来救场,突击攻下山堡是否对未来的战斗不利呢?
留里克相信敌人的兄弟情,亲弟弟被围攻,作为大哥的盟主如何不带重兵解围?
现在攻击山堡已经成了次要目的,要解决边患,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就是尽量杀死敌人有生力量,尝试歼灭这支敌人的庞大生力军才更有意义!罢了山堡随即就拔出了。
留里克决定突击于傍晚召开前线军事会议,在那之前给山堡里的困兽来些礼物也不错嘛!
于是乎,投石机又将几十枚卵石砸了过去,算是给敌人简陋的晚餐特殊的“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