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十月份的下旬,距离罗斯人的光明节仅有一个月的时间。
自第一场寒流后大部分波的尼亚湾的海面即被冰层覆盖,哪怕是最薄弱之地也能走人了。
海水的张力在宏观上迫使庞大海湾中部的冰层挤压,这越是靠北,冰层挤压现象越是严重,最后就如往年那般创造着高达十米乃是更高的冰山。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罗斯人无力改变,却能很好的利用。
冰层挤压诞生一些裂缝,只要找到这种薄弱处猎人守裂缝待海豹即可,亦或是制造凿出冰孔,诱使敏感的海豹冒头透气,当然等待海豹的就是鱼叉和大钩子。
一群罗斯猎人跑到南方冰层相对薄弱之处捕捉海豹,他们又在冰层上扎营,待雪橇满载,就带着大量冻得硬邦邦的海豹皮、肉、骨头归来。皮革卖给季节性进入罗斯堡的外地商人,肉与骨留里克就是最大的买家。
另一群罗斯猎人开始施行他们今年的冬狩,他们与北上的留里克的养鹿人仆从一道,还伴随着数百只驯鹿前往艾隆堡。
今年的冬季狩猎并非打猎这么简单!
那位曾经探险到艾隆堡上游,发现了湖泊以及建立菲斯克堡最初营地的斯普尤特,这次他又是临危受命,此行带着一百人就是要沿着留里克标定的路线,找寻到摩尔曼斯克,建立永久性定居点不说,还要把两条装在雪橇上的长船拉到那里。一百名勇敢的战士这是要建立罗斯人最北方的定居点,这必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远征,但目睹世界尽头之海的壮丽之渴望,已经让兄弟们变得义无反顾。
时间悄悄进入到十二月,白昼的时间正快速变短,即便如此,短暂的白天都不能削弱罗斯人的工作热情。
这些日子,白天的时间留里克不是带着手下奔向霍特拉的船坞,就是奔向黑烟永不停的工业区。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四艘驱逐舰的船壳正有条不紊建造着,而另外两条已经完工的大船船壳,现在都被推到户外,只等着奉命去北方砍伐巨大杉木的人们归来就要安装桅杆了,只是现在它们俨然成了一些孩子爬高上低的大玩具。
至于螺旋桨传动系统的所有零件,克拉瓦森拍着胸膛保证他完成了一套。这家伙和其儿子卡威忙于制造这些零件,他们完成一套就要制作新一套,留里克又以需要实验验证唯有阻止之。就零件的品质而言,留里克虽没有感觉惊艳那也是颇为满意。
瞧瞧这些规格统一的滚轮轴承吧!它才是克拉瓦森一家的手艺集大成者!
多达十个青铜滚轮轴承,其公差必然较大,就是肉眼是难以看出彼此差别。它们的旋转都非常顺畅,可见内部的四个滚轮与大小青铜环的嵌套是颇为稳定且准确的,再涂抹粘稠的海豹油脂,似乎整体的机械性能颇为卓越。现在,就等着船壳建造到合适的程度,就该针对一艘船安装这套系统了。
小主,
留里克只有夜晚时间他会回到自己的宫殿,瞧瞧妻妾们的学习情况,再把约翰英瓦尔招来学习拉丁语。
整体而言罗斯人只要秉承着传统生活就好了,身为实权公爵,他并不需要监视自己的手下每天都干些什么。但有个家伙实在要提高警惕,便是传教士埃斯基尔。
奈何啊奈何!明明说好了只能作为观察着,可以记录一些在罗斯的见闻,这个埃斯基尔还是憋不住要在忙于捞钱的罗斯人中,甚至是嫁过来抱着孩子的斯拉夫女人中间传播那所谓的神圣信仰。
此乃留里克禁止之大忌,如果放任这个男人胡搞还得了?
留里克狠了狠心,就指示手下将表面游历实则想方设法做本职工作的埃斯基尔逮捕。但奥托做的更绝一些,他并没有要求儿子斩杀这个老家伙,而是迫使留里克下令以锋利的钢刀刮掉了此人所有的头发以及胡须以示羞辱。可这样的惩罚是不够的!就算留里克有意仁慈一点,奥托以及不少罗斯人还是要求进一步惩罚这个玷污奥丁祝福之圣域的外来者。
埃斯基尔带了两个小随从而来,其中的约翰英瓦尔成了留里克的家庭教师,一直规规矩矩做事,自然得到留里克的庇护。至于另一个无名之辈就成了牺牲品那无名的少年被秘密斩杀,埃斯基尔在被剃光脑袋上的头发后再遭羞辱。
他成了和尚?不仅仅于此!
既然做了这种事,何不做得更过分一些。留里克听得约翰英瓦尔的真情哭诉,这才知道这小子又不是真心要做兔子,只是为了祈求活命被动为之。这一切都是埃斯基尔的喜好,甚至是其豢养的随从们都遭遇过侵害。
何为亵渎?埃斯基尔的行为不就是对其自身信仰的最纯粹的亵渎?
埃斯基尔被实质上的囚禁起来,虽然是衣食无忧,可他的身心受到了巨大伤害。此人全身的毛都被挂掉,他在嗷嗷大叫中一度觉得自己要变成被骟了的公羊。
同伴的被杀,约翰英瓦尔颇为无奈,却还没有蠢到阻止留里克的决意。自己的老师遭到报复,他可是非常乐于见到的。
约翰英瓦尔,他被训练得非常恭顺,懂得屈尊于强者,就像是一只忠犬,这种心性的人留里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