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奶奶没骂石宽,还要我回家了。”
文贤莺气得一甩手,不让慧姐挽着,噔噔噔地自己走在了前头。刚才老太太已经跟她什么都说了,让她理解石宽,说慧姐不让石宽圆房,石宽对慧姐还没啥怨言,这就挺不错了。还说石宽是个男人,长着那玩意儿就是要睡女人的,不能睡老婆,不去睡别的女人,那不憋出病来嘛!
她实在想不通老太太居然向着石宽,可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一想到她们家和石宽的恩恩怨怨,头就疼得厉害,乱糟糟的,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
文贤莺在前面走,石宽和慧姐这对小夫妻就在后面跟着,进了方氏的院子。
那方氏也不知道是在等着瞧热闹还是咋的,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三人回来,脸色都不太好,她也不敢多问,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石宽也不好意思再进文贤莺的西厢房了,在院子里就站住脚,轻声对慧姐说:
“你衣服也不多,自己去收拾吧,我在这儿等你。”
慧姐知道现在石宽和文贤莺关系不太好,也没强拽石宽跟去。
倒是那方氏,对身旁的阿珠晃了一下脑袋,眨着眼睛说:
“你愣着干嘛?去帮慧姐收拾东西啊。”
文贤莺那有下人小芹,根本不需要到她来帮忙,但太太这么说,阿珠也不敢不去,抬脚就跟在了慧姐的身后。
待慧姐和阿珠进了西厢房后,方氏立刻站了起来,瞥了一下石宽,压低声音说:
“这边来,我有话问你。”
石宽当方氏是想打听他怎么被老太太骂,本不想理的,可站在这里像个木头一样,浑身不自在,也就跟着走了。
到了一旁转角,方氏神神秘秘的问:
“你和慧姐怎么了?”
石宽也不隐瞒,反正整个文家大宅,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他痞痞的笑道:
“去春香楼睡女人呗,被你女儿知道了,义愤填膺,硬是要为慧姐打抱不平啊。”
一男一女说这种事,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在,方氏却不以为然,说道:
“这个贤莺啊,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古怪的很,都快一个月了,对我不闻不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