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你的,东西”
一个居民走来,将竖琴丢给了斯卡蒂,斯卡蒂见状也是伸手接住了竖琴
之前与大审判官战斗的时候竖琴不知何时被自己落下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回
“你捡到了?”
“是铁皮,我看到他丢在地上,就捡回来了”
那个居民说完,就继续低头数着地面上的木屑,做着麻木的事情
斯卡蒂抚摸琴弦,又看了一眼四周,酒馆内每个人都好像没有了斗志,没有了灵魂,一如孤魂野鬼,只知道流荡
“歌手,你会唱歌吗?就和佩特拉奶奶说过的那样,演奏好听的声音”
安妮塔凑了过来问道,这里唯一还算活跃的本地人也只有她,她也发现了自己与众不同,她本以为自己是例外,是特例
然而当她接触了外界人才知道,原来活跃并非怪异的行为,麻木并非正常
“唱歌……”
斯卡蒂回想起恐鱼爬上街道的场景,那些怪物肯定会撕碎这里的每个人,自己的歌声会不会过于……
“试试吧”塔露拉的声音传来,给与了肯定“不用担心,我在这里”
“好”
斯卡蒂缓缓拨弄琴弦,优美悦耳的声音从深海猎人的歌喉朗诵出
声音宛如跳动的音乐符号,环绕在整个小破酒馆里,每个麻木的人不自觉的抬起来头
红裙的流浪歌手不断抚上琴弦,音乐由此而生
“一个猎人他走上海岸~”
“他的家乡在后,他的路在身前~”
“父母与儿女都与他失散~”
“他的恋人已经葬身大海~”
歌声苦涩,好似在演绎一种人生,在弹奏一件故事,在倾吐一种情绪
“路无穷无尽~”
“路弥漫浓雾~”
“一个猎人,走上海岸~”
“徒余哀叹”
弹奏的手指停下,音乐却还没有消失,余音绕耳,仿佛在每个人的心头久久不去
深海猎人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了生长的土地,离开了自己的一切,孑然一身
他们踏上大地,他们游历大地,他们忘记了回家的路
酒馆内,低着头的人依然低着头,不会说话的人依然不动舌头,歌声无法进入他们僵硬的躯壳里,可他们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