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张恪清跟周永权一起离开了黄志奎的家。
“周哥,我刚才不是在针对你。”
周永权掏出烟来递给张恪清一支:“我明白的。”
“其实我们现在争论也是好事,万一走错了,影响的是未来。”
他是省委书记的秘书,眼界方面自然不缺,甚至在一些人的眼中,他的权力比省长都大,被称作省里二号首长。
因为他是省委书记的身边人,他的许多决定,就代表着省委书记的决定,甚至他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省委书记的决定。
张恪清说的那些隐患,他也听懂了,但就是觉得张恪清太危言耸听,按照张恪清的说法,不只是不能暗示各地市卖地换取GDP的增长,甚至还要限制,也限制房地产的发展。
别的地方都这么搞,你限制,不是跟上头唱反调吗?
而且张恪清好像没搞懂一件事,这次的事情不只是对他和张恪清很重要,对领导更重要。
“恪清,不用房地产来拉动经济,还有什么能够快速让经济增长的办法吗?”
“领导今年六十二岁,他可以明年六十三岁退休,但也可以六十五岁退休。”
张恪清恍然大悟,难怪感觉今天周永权有些激进,甚至舅舅也没有反驳,原来问题是在这儿。
这个年纪是可能升不上去了,但若是能多工作两年,也非常的重要,可以多两年时间培养下属,也能多培养几个人才出来。
“周哥,多谢提醒。房地产可以做,但绝不能以此为主。矿产、轻工、汽车这是我们省内本来就有的,应当大力发展。”
“其他的方面是否还有能快速增长的,我也在想,回头会跟这份报告一起送给你。”
周永权点点头,张恪清明白就好,这次必须成功,对他们都很重要。
他也得回去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领导既然交给他负责,也就是对他的考验,关系到他下一步被安排的岗位。
他可不想太慢了,一步慢,就可能步步慢,那样将来别说超过领导,恐怕连追上的机会都没有了。
回到了家中,张恪清也钻进书房里,不断地回想前世的一些记忆,记录整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