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清抬起手:“不急,马上下班了,中午吃完饭去我家再说。”
中午回到家,两人坐在沙发上,赵强迫不及待的说道:“领导,我三叔昨天跟他们工头喝酒,套出来了一些话。”
“王令龙这个人平日不在镇上,一直在市里,镇上那个建材商店也是他小舅子看着,只有每次修路签合同,或者要钱的时候,他才会回来。”
“我三叔说,工头曾跟着王令龙一起请李副镇长和咱们镇交通站站长在市里吃饭,倒是没见过王令龙跟其他镇领导有接触。”
“王令龙五年前开的建筑公司,三年前开的建材商店,最初他就是个小包工头,但不知道怎么就承包了镇上公路建设。”
“之后镇上的公路年年坏,年年维修,王令龙的腰包却越来越鼓,之前只是开个几万块的二手捷达,现在开的是几十万的进口丰田普拉多。”
“之前修路多少钱我三叔不知道,但这三年维修他都跟着干呢,大概算了一下那些道路维修的成本,一平米绝对不超过十五元。”
一平米不到十五块?
他记得交通站的预算上维修一平米的成本是六十九块!
连四分之一都没用上,这得贪了多少?
难怪能开上普拉多!
从之前建造公路,到这三年的道路维修,至少赚了上百万的黑心钱,这个数据触目惊心!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李洪生拿了多少,要说一点没拿,谁信呐。
这些钱要是能拿回来,能做多少事?
张恪清眯着眼睛:“还有别的吗?有没有具体一些的?”
张恪清这几天也查了,镇上修路的钱款,都是交通站站长的签字,李洪生很鸡贼,从这方面可抓不住李洪生的把柄。
而且他也侧面打听了,李洪生平时生活虽然不朴素,但也不铺张,符合他的收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