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杜襄成也急了。
眼看两位好姐妹要为自己的婚事吵起来,郑安雅赶紧一手一个拉住她俩,劝道:“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为我好就要为我争取利益,咱别自己先吵起来行不行?”
“半月,你能不能不结婚?”房似瑾忽然说。
郑安雅心中一紧。“半月”是她的乳名,因她的生日是十月十五而得。小时候,她们三个常在一起玩耍,相互间叫的都是乳名,长大后渐渐不这么叫了。细想起来,这一声“半月”她竟有上百年没有听到过了。
她张开双臂搂住房似瑾,说:“对不起小玉,我做不到。”
“不能像猊子那样只拿他当兄弟吗?因为形势还是因为人?”房似瑾问。从血缘上论,郑安雅、林长卿的关系和杜襄成、林长晔之间的关系没有区别,但后者明显是姐弟,前者却即将成为夫妻。
“都有,我很爱他。况且,东太后早就不拿自己当高昌人了,我和他即便没有感情,也做不成一家人。”
房似瑾沉默了。
“好了,说正事。走婚这个法子行不通那到底该怎么办?要不两边轮流住?”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段知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郑安雅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她说:“夫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看着她这副德行,段知书忍不住笑道:“早几年有人建议迁都颍州,每次都被你否决,理由也含糊其辞,你最近一次的批文是‘颍州只适合做副都’。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颍州虽然地理位置略微偏西,但比起高昌城来可是好上太多了。更何况我们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好几十年,政令也都从这里出,早就把它当作都城一般,所谓的‘迁都’不过是给颍州一个应有的名分而已,为什么你坚决不同意?如今看来,只怕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天了?说吧,你想迁都哪里?还是说你想同时建几个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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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还是夫子了解我。我早就想另建一座都城,以便我和长卿以及两国的文武百官居住。我至今犹豫不决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在高昌国境内。”
“什么?你想在境外定都?开什么玩笑,在境外的还能叫国都吗?”房似瑾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