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已向孤竹国、祝融国和须弥国求援,他们兵多将广,你们这点人可打不过。”
“哦,我说贵使怎么这般嘴硬,原来是那几个大国。不过你确定他们会派兵吗?让我猜猜如果请那几个大国中的任意一国出兵你们得花多大的代价。城池三座怕是不够的,要四座还是五座?岁币得给五十万还是一百万?给少了他们看不上,给多了你们又出不起。拿这个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行了,我不与你多废话,我们只要北部三城,多余的不要,你们若是不花一个子儿能说动哪个大国出兵,尽管放马过来。”
“你!”特使气得说不出话来。
待特使离开后,郑安雅从后面一把揽住房如樨,兴奋地道:“叔叔,你可太厉害了!”
房如樨喝道:“王上,松手!成何体统!”
郑安雅不明白他为何反应那么大,不过见他如此气愤,便赶紧放开了他。房如樨仍心有余悸:“你站那边去,离我远一点。”见郑安雅离开他足有一丈远,方才掸了掸肩膀,斥责道:“多大的人了,还搂搂抱抱,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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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本来还觉得好笑,见房如樨真生气了,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杜襄成递给他一盏茶:“房家阿乌讲了半天的话,口渴了吧?喝口水。咱们王上虽说成年了,到底是速生的,还有些孩子脾气,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房如樨将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瞥见郑安雅在一旁气鼓鼓的样子,问她:“怎么?不服气?”
“小时候我经常抱阿达,也经常抱你的。”郑安雅的话中带了几丝委屈,“如今我成年了,阿达还是让我抱的,你却不肯了。”
众人听得直翻白眼,父亲和叔叔能一样吗?唯独杜襄成知道,郑安雅与房如樨的感情非同一般。她从小不受母亲待见,唯一的姨母远嫁渤海国,唯一的舅舅嫁入了杜家,来往很少,与她最亲近的人就是父亲房如梅了。房如梅生性淡泊,不屑与牟英怜争宠,因此他的宫里十分冷清。正好房如樨与妻主段知礼的关系不好,时不时闹矛盾,他便经常入宫陪伴兄长,如此一来二去,房如樨也就成了郑安雅生活中第二亲近的长辈。
房如樨叹了口气,对郑安雅道:“王上,游走于各国之间,施展纵横之术,粉碎敌国阴谋于无形,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我毕生所愿。您说过会支持我的,对吗?”
郑安雅嘟了嘟嘴,不服气道:“对,我说过,但跟这事儿有关系吗?”
房如樨叹道:“王上,您贵为国君依然愿意亲近我,我当然很高兴。只是,熟人看见您这些举动倒还罢了,若是让不熟的人,尤其是他国君臣看到了……”
“那又怎样?”
房如樨完全没了方才谈判桌上的气势,指着自己的脸,颇为尴尬地说:“我……我怕他们会误以为我是您的面首,从而打心底里看轻我。”
郑安雅一愣,随即拍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那是什么鬼啊!”一旁的杜襄成也憋不住笑了出来:“房家阿乌,您多虑了吧。”
房如樨耳朵都红了,他又气又恼地喝道:“王上,您别笑了!不信您问问他们几个!”
见他又生气了,郑安雅费了好大的劲才堪堪憋住笑。她顺着房如樨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卫信忠、高无疾和鲍子规三人,于是便问他们:“你们会这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