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对医术,只是略知一二,志不在此,只是小时候家里人逼着背过几本医书。”
铃兰的声音越说越小。
“无事,以后出去不要轻易说自己是凌家人。”
铃兰不止是脸红了,连眼眶也红了。
容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刚想解释说,她只是怕灭了凌家的人,知晓凌家还有人生还,铃兰便开口了。
“不是的,小姐,我也没有给凌家丢人,我虽不擅医术,只会简单的病理,但是我从小研习毒理,那些药材的习性,便是哥哥们······也比不过我。”
铃兰提到她的哥哥们,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容羡却是明白了骆冶为什么送她过来了。
“那你调配一点毒药给我,要能见血封喉的,还要慢性的。”容羡没有安慰眼前的小姑娘,也没有如实相告她觉得凌家灭族之事有蹊跷。
首先是她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其次,便是与她无关。
“那我下午出去买点药材,调配出来。”
铃兰擦了擦脸上的泪,她虽然才十三,但是于毒理这一块,从她三岁便开始学习了,连她的师父都夸她天赋异禀。
“不要让别人知晓你买这些是为了什么,多抓几味不相干的药材。”
铃兰点点头。
“等上午那婆子上门,将阿禹哥和赤哥送来,我就出去采买。阿禹哥和赤哥都是冶哥后来救下来的人,那位若琴姑娘去宅子里的时候,是阿矛哥接见她的,未曾看见阿禹哥和赤哥,想来是不会认出来的。”
“好,他二人也是骆冶在风宜州救下来的?”容羡问道。
她想先了解清楚,这二人都是什么人。
“不是的,阿禹哥不知是哪儿的人,但是听口音,不像北边的人,倒是赤哥,跟我一样,是风宜州的,还是个童生,家里就一个寡母,凑不到钱考秀才,便一直是童生,大旱,寡母也没了,冶哥和期期救我之前,阿禹哥就跟着冶哥了,赤哥倒是后来的,都比我大些。”
容羡想到自己交代骆冶的事情,没想到办的这般顺利,心里也有些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