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月不会做家务,周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收拾桌子,可她刚准备去拿周月面前的碗,周月就把碗砸到了她头上。
嘶——
周暮捂着被砸破的额头,眼泪和血一起划过了脸庞。
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握了握拳,沉声道:“为什么要打我?”
周月一笑,起身踢翻了身后的凳子,“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了哈,都敢质问我了,我是你妈,打你,你就受着!”
她话音落,抬手把剩下的丝瓜鸡蛋汤扣在了周暮头上,汤汁兜头淋下,周暮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头顶的疼痛更剧烈,陶瓷的汤盆在她头上碎了,可见周月用了多大的力气。
周暮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刚刚过去的几秒里停止了运转。
她刚恢复知觉,周月的拳脚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我让你顶嘴。”
“我让你认贼作母。”
“我让你忘恩负义,贪慕荣华富贵。”
“我让你到严家摇尾乞怜。”
“我让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
“我没有!”周暮抱着头,蜷缩成一团,保护身体的柔软部位不受伤害,还忍不住反驳:“你进去6年,我因为你被霸凌,好不容易坚持过来了,你一出来就打我!刚刚那顿饭你吃得太饱了是吗?我根本没做错任何事,你却越来越阴暗变态了。”
她其实更想还手,她跟霏霏一起学了4年散打和格斗搏击,已经小有所成,但自小接受的父母子女,人伦孝道的教育让她无法做出反抗的举动。
就像她一直说服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沦陷于严家的温暖的暗示——不管怎样,周月是她的母亲,她给了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