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儿有些焦急,渐渐平静下来,默默看着老人,叹了口气道:“兄长,我们可能真的老了,看了方炎那小子,我愈发期待后来者登山后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了。”
“所以你将咱们望剑山的铸剑术用到了那孩子身上,更是把紫衣小童安排在他身边,让他时刻自省吗?嘴上严得很,其实你还是蛮看好这孩子的。”老人呵呵笑道:“就是苦了咱们小悯剑,本来胆子就不大,肯定受欺负了。”
“谁敢欺负悯剑,我不把他皮扒下来!”老道儿咬牙切齿。
“好了,你该走了,别在我这个废人身上耽误时间了。记住了,如今你才是望剑山真正的掌舵人!”老人凝视一眼徐悲天,“我这些年无所事事,每日听我的老邻居诵经,抽空磨了一把剑,你拿走,咱望剑山的弟子出门闯荡,哪有不带剑的!”
老人忽然大声说道:“望剑山铸剑,精气神分三天,胆魂魄分三天,其余四天化山河日月,一剑铸成万剑拜服。”
老人又轻轻笑了起来,“哪来的这么多说法,终归就是一剑罢了。”
“出鞘!”
他手指向外面一点,院落地面猛然龟裂,剑气冲霄而起,剑鸣响彻的同时竟伴随着淡淡诵经声,白光流淌,在空中凝成一柄剑。
大地为鞘,足以见此剑锋芒!
同时,远处青禅寺传来一声叹息,接着有漫天佛光洒下,笼罩这处别院,盖住了铺天盖地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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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天跃出屋子,握住这柄奇异长剑,霎那之间奔腾剑气犹若海纳百川一般收回剑内,老道儿回头时,屋子大门已然紧闭。
老道儿沉默,许久后对大门深深一拜,捡起落在一旁的扫帚,用力一捏,枝杈纷飞,木杆光晕流转,竟化成一把木质剑鞘。长剑入内,嗡鸣不止。
外面嘈杂声传来,徐悲天收好剑背于身后,再次望了院落一眼,化为长虹冲入空中,向远处飞去。
老人开门,不理会愈发临近的好几道惊人气息,望着老道儿离开的身影呵呵一笑,又大声说道:“姓杜的,赶紧给我开个后门避避!”
……
方炎睁开眼时,已是翌日清晨。
一夜之间,少年伤口愈合,用开炉炼剑式洗涤全身,身体愈发纯粹。老道儿留下的肉身剑胎,每次交手都如同磨剑,只会越来越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