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个不破不立。如此,依你,收拾收拾,后天你我一道前往汴梁去见天子。”
慕容复也是奇怪:自己不就是说了个“不破不立”吗?有什么特别的吗?这老宰相怎么就回心转意了呢?
“不过,这一路上,你得护卫我左右,保证老夫的身家性命。”
章惇的直白倒是让慕容复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怎么还扯上身家性命了呢?
“好,我一定寸步不离章相左右。”慕容复答应道。
章惇领头,两人出了乱石堆,看着身后的乱石阵,章惇叹息道:“这些年我深居简出,深自韬晦,为的就是留下这有用之身再报效朝廷。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老先生的嫡传弟子,我还真不敢放心托付身家性命。”
章惇满以为慕容复是苏星河的弟子,慕容复倒也不想解释,索性就让他这么觉得吧。
到得后院精舍,刚刚坐定不久,方才领慕容复上山的那位小道童便着急忙慌地前来通报:“师父,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清修之地,没个体统。”章惇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雷州来人了,蔡使相于贬所过世了!”
“什么!”
章惇的双手猛地一颤,大为失态。
“消息可属实?”
那小道童慌张道:“千真万确,蔡相的家人就在前殿。他是一连三天三夜从雷州赶来报丧的。”
章惇只觉脑袋中轰鸣一声,喃喃自语道:“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快,把人请过来!”
章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微微摇头。
“还是到这一天了啊。我万万没想到,持正兄你会先我一步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