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刀堂总舵,大厅。
司马词一身白袍,立于上首,下首跪着那个被司马词一袖子甩大街上,镶在地板上,差点扣不出来的那个人。只见他一身古铜色粗布劲装,头发凌乱,精神萎靡。看样子应该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呀!
司马词背着手,立于上首,浑身被肃杀和冰冷包围。这绝对不是大家面前那个温文尔雅,对谁都一说三笑的三皇子。可是,就是他,如假包换。
“说!”司马词冰冷的声音,如地狱寒冰,冻彻心扉。冻的在场所有人热热发抖。下面那个古铜色衣服的人又吐了一口血,颤颤巍巍开口:“圣主。让我再见她一面。就算死,也无憾了。”本来就强撑着的身子,更加脆弱了。
司马词抬手,一道劲风过去,那人又吐了一口血,挣扎了几下,终归是没有再一次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了:“圣圣~主~”
司马词不再说话,背着手,盯着他,带着轻蔑的笑:“见她?恐怕你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见得认得你吧!呵!不把本尊的话放在心里,那就要接的住本尊的怒火。”挥手:“把他带下去,让他在炼狱里呆够三天。少一个时辰,你们就进去陪他。”声音并不是很大,却让人汗毛都支愣起来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主,
那人被拉下去后,他才缓缓的做回到了椅子上。挥挥手,下首一众如劫后余生般,退出了大殿。
司马词坐在上首,整个人如制冰机,要冰封全世界的样子。整个人呆呆地,一声不吭。整个胡刀堂上上下下,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司马词提前离开大部队,快马赶赴京城。回到盛京就直奔胡刀堂。这几日他一直在虐那个差点成了他爹的男人。他想知道落月到底中的什么蛊,能不能解蛊。结果这个家伙嘴硬的很,无论怎么虐他,他都以此为筹码,要求见郑贵妃一面。他功夫不错,皇宫里郑贵妃的情况,他多少有些耳闻,他要见她,要治好她。可惜了,司马词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其实他知道有老毒物在,落月不会有事。可是他就是呕着一口气,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却还要给她下蛊。这是把他当做工具人,甚至是木头人了吗!既然如此,那他就把他们的野心彻底浇灭!他从此远离朝堂,回归江湖。
“母妃?妹妹?妹~”他瞳孔一缩,夏樱的长相!司马词想到此,心中大骇:“郑秋云!你怎么敢!”他愤而起身,一掌大殿里的桌椅板凳。俊美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
想到父皇,那个虽然高高在上,虽不似平常父亲那般,却也给了他他能够给到的所有父爱。儿时父皇时长抱着他,给他拿好吃的。亲自教他习武,认字。还毫不吝啬的夸奖他。而他的母妃,逼着自己学很多东西,没日没夜的学习,为的只是拿自己争宠。
司马词发了一通火后,缓缓坐回椅子上,整个人陷入了自闭。许久……
“圣主。”下面跪着一个黑衣短打的小卒。司马词微微抬眼,冰冷如常:“何事!”小卒吓得一哆嗦:“回,圣主。睿王府的影卫在在到处打听圣主的去向。明日,皇上要在玄武门亲自监斩黎恨和窦骁。要拿他们的血祭奠大周死伤的将士。”声音变小:“冯军师和七皇叔同去观行。”
司马词闻言,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下去吧!”平平淡淡,带着不明的戾气。
那小卒如劫后余生般退了出去。到了门口脚软,差点摔了。外面又跑进来一个黑衣小卒,跪地:“圣主,您让人盯着的少将军,府里发现了西陵国的暗探。”
司马词闻言,眼睛微眯:“西陵国?”停顿了一下:“继续盯着,不可打扫惊蛇。”
“是!”
司马词起身,背着手思虑片刻,抬步离开。白展祺暂且不管他,人在上京城,总不会翻出他的手掌心。他的血统绝对纯正,可是夏樱她绝对不是!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不对劲,也真是活的窝囊呀!他并不想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他的母妃对他的父皇不忠,还生出了一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