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隽掀开萧璟的衣襟儿查看,果然鲜红的血浸透了衣裳。
他又帮他拢好衣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的手指缓缓下沉。
躺在木榻上的萧璟像是真的晕过去了似的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晕死过去了似的。
只是若忽略他紧咬的牙关以及额头冒出的冷汗的话。
萧璟几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闷哼。
他没料到裴梓隽竟一下就识破了,更不料他会这么黑心肝。
只是既然装晕了,就算是死也得装到底。
站在一旁的夏泊淮见此,向上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裴梓隽这小子不是什么善类,怎么会那么好心去照顾同类。
眼见着萧璟鼻孔翁张着的厉害,额头的冷汗也凝聚成豆大的汗珠了,裴梓隽这才收了手。
也不在乎还有夏泊淮在,他倾身凑近萧璟,“爷不管你哪儿来的,也不管你有何目的,不想死就给我离我的人远点,否则!”
他没动他,只因不想予欢为个不相干的人和他产生矛盾。
外屋,予欢正在做肉糜面汤,不过是就地取材而已。
孔怡翠帮忙烧火,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
予欢有些为怡翠担心,长公主好面子,规矩多,平时又对怡翠严厉。
她两天没回去,今天回去后,还不知会如何。
怡翠眼里闪过一抹不安,故作轻松地道:“没事的,你别担心,长公主顶多就是说两句,我都习惯了。”
随即,她又没心没肺地笑道:“若不是怕她念不完,我还真想在这里玩上两天体验体验隐居的生活,还别说,这里景色真挺怡人的。”
这点予欢倒是赞同。
简单地做了一锅简单的肉糜面汤充作早膳。
只是萧璟却没有醒,任裴梓隽威胁都当没听到。
他是和裴梓隽杠上了。
予欢想着怡翠的身不由己,自然不想耽搁了行程,先是和裴梓隽问萧璟的伤势。
裴梓隽说得轻描淡写,“他伤势无碍,我又给他换了药了,他大概是身子弱,赶路累得睡着了,不然先让他睡会儿,我们先吃。”
萧璟:“……”这厮好阴险,睁着眼说瞎话,他何曾给他上过药了?竟还说他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