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隽墨眸凝冰,危险而冰冷地盯着沈夫人,也缓缓抬脚向她靠近,“我问你话呢。”
那吞吐着银蛇的剑芒让人将恐惧放大到了极致,让人丝毫不怀疑他只是拔出长剑吓唬人的。
沈婉嫆吓的浑身颤抖,唇瓣也发着颤,她想要挡在母亲身前。
可内心的恐惧令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只眼圈发红,求救般的看向裴怀钰。
那泪水在眼眶里,满满的,却不敢落下来,那样子似乎是吓坏了。
裴怀钰一下挡在了沈婉嫆身前,面色难看,怎么说婉嫆也是他的妻,裴梓隽也该给两分颜面才是。
又想到他上次半点兄弟情分不讲地给自己那一拳,裴怀钰感觉自己的肩头又在痛了,脸上也带了愠怒,拿出了长兄的气势,“梓隽,不得和长辈造次?”
沈卓顿时更是心中气血翻涌,眼神变换不定了瞬,还是捂着腹部,端起长辈的姿态好声道:“贤侄,不过是你伯母教导女儿,说白了,这是后宅女人间的事,我们男人就别管了,既然你回来了,不如我们去书房聊聊。”
裴梓隽丝毫不给沈卓颜面,低头瞥了地上碎裂的茶盏一眼,根据沈予欢所在位置,以及茶盏距离,再结合文脂说的经过,“茶盏是你砸的?”
沈卓身子一僵,毕竟是个长辈,“贤侄这是在质问……”
“谁是你贤侄?我问你们话,回答我……”裴梓隽咄咄逼人的一句,长剑指向沈卓,“谁给你们的权利对她动手?”
众人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骇,只觉周身寒意弥漫,心下惊惧不安,重点是房里这些人没人能镇得住他。
沈卓看向裴怀钰,裴怀钰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情绪,靠近了些裴梓隽,“二弟,这里都没外人,面前这两人怎么说都是生你养你嫂嫂的至亲爹娘,你不看别人,也看你嫂嫂,给他们留两分颜面……”
裴梓隽眸底翻涌的寒意化为势不可挡冰海,握着长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寒声道:“世上有不顾女儿死活的爹娘吗?
八年前,沈家将她拒之门外,沈尚书对嫂嫂冷血的说,你回去吧,死不了,你死了,为父给你收尸,为你讨公道。”
他满是嘲讽地看向沈卓,“沈尚书,可还记得当年这句话?试问,你配为人父吗?”
沈卓面色青白交错。
裴怀钰面露错愕,不由看向沈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