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闹和离的事儿,沈卓就感觉一股怒火压也压不住,不等她开口便又怒斥道:“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学会一点女儿家的柔顺。
怀钰如此关心紧张你,你看看你呢?不但不领情,偏生冷冰冰的一点也不讨喜。
你夫君回来了,好日子也在眼前,你不好好过日子,闹的家宅不宁的做什么?家里就是这么教导你规矩礼数的?”
裴怀钰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当即帮着沈予欢说话道:“岳丈大人息怒,予欢她已经很好了。
这些年小婿不在家,多亏予欢照顾母亲,照顾我二弟,她功不可没。”
沈卓想到裴梓隽,眼神幽深了下,但继续斥责道:“你听听,你看看,怀钰心里念的都是你的好。
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你是容不下你姐姐?善妒是大罪,你不知道?”
裴怀钰见此,连忙道:“岳丈大人言重了,不怪予欢,都是小婿的错……”
“怀钰,你别帮着她说话,不说她,她永远也不知道反思自己。”沈卓沉声一句,看向沈予欢,顿时严厉喝道:“宁姨娘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了吧?
那以后你就协助你姐姐打理好后宅,反正你本也不擅应酬,如此也正如你意,你姐姐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
沈卓说的有些口干,端起茶来饮了一口。
裴怀钰面露错愕的看向沈予欢,一直以来,她安安静静的,他以为她性子软弱的。
如今看来,他似乎并不了解她。
“我是个人,不是你们随手摆布的物件儿,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我为何要与姐姐共侍一夫?你们以为是佳话,我却觉得作呕!”沈予欢平静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厌恶。
她一点都不意外父亲的态度,每次都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父亲便先给自己一通训斥说教。
“你,你说什么?”沈卓一愣,转而勃然大怒,手中的茶盏对着沈予欢就砸了下来,“混账东西,你竟学会了顶撞忤逆长辈?你是三岁几岁吗?一把年纪,越发不成体统,女德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予欢太过了解父亲这霸道强势的性子,一看他的举动便侧身躲了过去,“如果女德就是让我如此没有尊严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活着,那我不要也罢!”
沈卓倏然站起身,双眼里怒火腾腾,“你你,你个孽障再给我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