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凡疼的直吸凉气。
霍尔曼惊魂未定的看着冲出去的白影,“Kini mao ang pagpatay!”(这是抹杀!)他破口大骂,词句中透着难言的愤怒和颤抖。
一分的愤怒,九分的颤抖,来自他死里逃生的惊魂未定。
头一次,上官羽凡见到这种又怂又凶的说话方式。
“Patay ba ako ni Webster?”(他韦伯斯特要杀了我么?)
“Unsaon niya?”(他怎么能?)
“Unsa kaha siya?”(他怎么敢?)
“Naunsa nga dili man siya makapugong sa usa ka ihalas nga bitin!”(他怎么可以连个蛮蛇都控制不住!)
“Hapit ko niya patyon! Kinahanglang maghikog siya sa akong atubangan!”(他害的我差点死了!他应该在我面前切腹自刎!)
上官羽凡的凉气还没完全吸上,就听见霍尔曼在这里胡言乱语,而且这刚好,从那被江澈撞开的门后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是谁自然不必说,里面还有谁那已然是显而易见。
霍尔曼说人坏话被当事人现场抓包。
上官羽凡那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很好,很奈斯,这样韦伯斯特的注意力就会在霍尔曼身上了!
别注意他!就这样!这样很好!
上官羽凡暗自发挥他降低存在感的办法。
但其实也不必如此,韦伯斯特超高超强的听力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霍尔曼的坏话了。
不过雄虫都是那个德行,他压根就没在意霍尔曼那些毫无营养的话。
多年来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已经让他练就了一身强悍的容忍力,霍尔曼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就像是教你的代课老师站出来骂你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骂你是烂泥扶不上墙。
换做一个没怎么被骂过的人,自然心里不好受,但是要从小被骂到大呢?
你就会觉得他说的话跟那个“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一样毫无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