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怀疑。”

杜佑谦说得斩钉截铁。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奇怪，林莎为什么会和罗金玉去做些鬼鬼祟祟的事。

这肯定不是他交代的那些事情中的环节。

丰晓依沉吟了一会，少有地正经、严肃：“每个结丹真人，都开始踏上了自己的道。只要他们所做之事，没有损害你的利益，你就不应该太追根究底。徒儿，为师教你一点，日后不管是你找到了得力的属下，还是收了徒弟，都要谨记。若是你要用自己的道，去限制他们的道，那就会将亲近你的人推远，将你的朋友、徒弟变成仇敌。”

杜佑谦平静地说：“我明白。”

“行了，为师困了，你出去吧。”丰晓依以手遮掩着，打了个呵欠。

等杜佑谦退到门边，她抛了一枚竹简过来：“答应你的秘术。”

“多谢师父！”

“嘴甜没用，来点实际的。什么时候把你那种消弭夺舍隐患的秘术拿来，让为师参详借鉴一下？为师夺舍之后，想要让魂魄与肉身相合，看不出破绽，得花费极大的代价才行。”

杜佑谦心想，老子是转世重生，哪来的什么消弭夺舍隐患的秘术？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夺舍了十几次，久病成良医，成了夺舍专业户了？

他只能含糊其辞：“弟子的方法，代价也不小，而且不见得适合师父。等改日，弟子思考出改进之法，再献给师父吧。”

“那行，为师记着你的话。对了，你上一世已经活了三百四十岁，天寿所剩不多。你还是抓紧时间赶紧突破，可别还没突破到金丹中期，再次延寿，就天寿耗尽，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丰晓依摆摆手，往里走了两步，又回头娇媚一笑，“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为师这模样了，为师知道你恋恋不舍，要不要多看几眼，将为师的样子，铭刻在心里？”

“不用了，师父。”

“哎，”丰晓依幽幽一叹，“为师这具肉身，虽国色天香，却还是处子之身，就此抛弃，实在可惜。要不，就便宜你了吧？”

杜佑谦满脑门黑线，重重地甩手将屋门关上。

也不管丰晓依还在里面调笑，他大步离开，在道观外替丰晓依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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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晓依强压下急促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在一个知道她底细的人面前行夺舍之事，这还是第一次。

于她而言，这其实是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