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桑愣愣地接过生命果,就这么完成这个任务了?!
怎么着实透露着一股不真实感呢!
“小友,你们该离开了。”旞虚点了点空中,接着一挥手就将顾流桑与驴子送离了食蚁兽的地盘。
“小顾~”那只叫於的食蚁兽喃喃地叫了一声。
瞬间被它们家食蚁兽老祖旞的一个眼神瞪得不敢发声了,弱弱地缩起身子退了出去。
“旞大人。”帝芜突然出现了:“为何要将生命果给她?”
“帝芜,老夫活得够久了,是时候解脱了......”旞负手而立,整个人都散发着孤独的气息。
“旞大人,芜定会想到办法的!”帝芜拱手一礼似是不舍道:“或许刚才那位小友可以......”
“帝芜,你不该算计她。”旞突然打断道:“一切自有定数,回去吧!莫要执着。”
帝芜闻言一愣,原来大人都知道。
自己趁大人走火入魔,将顾流桑骗进去,为的就是让大人吞噬她,从而增加大人的寿元,生命果对大人越来越没有作用了。
顾流桑身上有着非同寻常的生息之气,而且她异于常人的灵根资质养一养,足以成为大人的生机,没想到大人却没有吞噬她。
初时她想将顾流桑收入门下打的就是将顾流桑养好了献给旞的想法,但是顾流桑不上当,而后她又以利诱之,让顾流桑拿着清单上的东西离开,若中途出了什么事,也不能怪草木一族不是?!
但是,没想到顾流桑竟是个小古板,不上当!
自己碍于太行宗的恩情,不好随意对其宗内弟子出手,不然她都想直接动手了。
“是。”帝芜拱手,一闪身便消失了。
......
茫茫苍穹,寒风凛冽,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四周皆是戈壁,裸露岩石布满了青苔,一个身着藏青色衣服身背古琴的男子正一步一个脚印地推着一具无盖棺材。
棺中女子貌美如花,娇颜胜雪,身着华服,女子周围布满了颜色各异的花瓣,她仿佛睡着了一般,若不是她毫无生机,恐怕来往的行人都会以为她是个活人。
这时突然追上来一群红衣人,团团地把男子与棺中人包围了,范围越缩越小......
“旷修,伤了尊主大人还想全身而退?!”其中领头的一个红衣男子声音低沉,脸色阴沉地说道:“留下你的狗命吧!”
红衣男子竟是元婴中期修为,周围其他人竟然都是金丹期修为,而那个叫旷修的男子也才元婴初期修为。
旷修听言也不慌,只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淡漠的脸,双目竟没有焦距,他竟然是瞎子,围观的人群纷纷倒吸一口气。
“雪儿,咱们先停一下,待我收拾完他们,我们就继续赶路!”旷修放下了棺材,对着棺中女子温柔地说道:“等我!”
那张对他人淡漠的脸,对着棺中女子却是温柔非常,让人感叹这竟是一个人的表情。
周围的行人见他们要打架纷纷远离了一些让出位置,在远处观望着。
红衣男子手持大刀,挥出石破天惊的一刀,顷刻间,原本苍凉的荒原上狂风大作,好似来了什么猛兽一般,传出了阵阵咆哮声。
地面上飞沙走石,随后空旷的荒原上突然飞出片片刀光犹如实质似要布满整片天空,直击那个叫旷修的男子。
在那红衣男子挥刀的同一时间,旷修反手将古琴置于身前,古琴不依一物浮于他身前,而后也双手抚过琴身,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而起,悠扬,深情,似情人低语,又似思念,孤独寂寥。
顿时一阵强大的威压朝四周扩散,那惊天动地的刀光便瞬间如同遇到天敌一般瓦解,那红衣男子的灵力竟然就此溃散了,瞬间倒飞出去喷了一口血。
而那些围在旷修周围的红衣人皆七窍流血而亡。
那倒飞出去的红衣男子见势不对,瞬间化为一团血雾就此盾去。
旷修只是将古琴背于身上,然后再次推起棺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周围围观的众人皆纷纷自发地让出一条道,眼里露出了敬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