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着雪的冬日的早晨。财前回到了岛国办公室。
隔着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还有一把轮椅。
他猛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轮椅上回过头来的,正是他的哥哥三瑾恒広。
“我听说你正在做的事了。你现在做的太疯狂了,必须停止。” 恒広说道。
呵,终于来了。
财前冷笑。
你连从轮椅上站都没站起来,就这么急着干涉我的业务了吗?他冷冷道,
“我建议哥哥还是多休养一会。你离开的太久了,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恒広说,“我了解的确实还不够,但掌握的信息已经足以让我确信你做过火了。你必须停止收购那些新公司,眼下业务的摊子铺得太大,风险过高,几十条研发线至少要停一半以上,……”
“住嘴!恒広。”
财前喝止了对方的话。他想解释,但觉得解释了也没有用。
现在的财前感觉对任何人都没法说清楚。财团里没有人能看到他眼中那些未来。他的药品都是能成功的。一但肥胖药被拿下,短短一年里他就能把所有的逆势都翻盘。肥胖市场是一个万亿美金、十万亿美金级别的全球市场。
他正在重新振兴这个财团。但没有人理解他究竟在做什么。
“我得忙了。”他声音已经略带更明显的不友好。
恒広没有走,紧紧盯着他,
“财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摧毁整个业务!我说这些都是在为你好。兄弟,我是在救你!”
财前冷笑。
“救我?呵,看着我掉下悬崖,才是会让你愉快的事吧。”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恒広脸色变得异样,
财前不想跟哥哥继续争执,“你应该走了。”想把哥哥赶出门去。
“不,财前,你必须停止。这是命令。”
“没有人能命令我,你更不行!”
兄弟俩针尖对麦芒,强硬的互相看着。最后,
恒広终于缓缓摇了摇头,伸手拿起了电话。“我跟他说不通。”
恒広对着电话说了两句,转过来对财前说,
“父亲现在要见你,马上。”
财前哼了一声,果然,哥哥的背后一定是老头子。老头子永远都是那么爱他的恒広。对于这个长子的话,老头什么都听。
我踏马在这里辛辛苦苦打拼,整整 十年,都是我在艰辛的经营这些业务。我把业务市值已经翻了一倍,
但老头还是不满意,他永远都不满意。
这个大儿子回来才两天,老头已经什么都信他的了。
“没有人能把我赶下台,没有!”
财前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司机:“马上备车。送我去灯塔国大使馆。”
……
车辆行进在路上。窗外的冬京大厦们一幢幢的掠过视野。
财前的脑海里想着:终于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必然会发生。
他最终还是要走上这条路。他要与父亲决裂,与恒広决裂。他将要对着自己的父亲刺出一刀。他将要成为反叛之人。他也不想的。但他没有办法。
他喃喃的说着那句曾在心念回重复了一万遍的话。
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
最终当财前走进父亲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息沉的可怕,光线也沉甸甸的,似乎不那么明亮。
父亲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说,
“你将被解除生物医药业务的社长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