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祺明日便要启程,长平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写信给毓容,指望毓容有办法让圣上收回旨意。
毓容很心疼瑞祺,她没想到二十多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无奈如今又在晚辈身上重演了。
但这事关江山社稷,毓容没有办法阻挡,只能回信告知长平,她也爱莫能助。金猊研好墨,毓容提起笔,却始终不忍落笔。
殷随从府衙回来,祥云伺候更衣。他见月隐在床上小憩,便让祥云下去,一边系着襟带一边朝月隐走过去。
“夫人怎么睡得这么早?”他坐在床边问。
月隐醒来,坐起轻声道:“夫君回来了。”
她用手揉着太阳穴,殷随出来喊:“簪英,夫人醒了,拿柏子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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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英拿来柏子香让月隐嗅,给她揉太阳穴。殷随问:“好点了吗?”
“好些了。”月隐蹙着眉说。
殷随说:“夫人这个晕症就是睡得多了才有的,你起来,我陪你去流芳园走走。”
簪英说:“夫人是有晕症才睡得多,公子怎么颠倒过来说……”
“簪英,帮我更衣,我和公子出去走走。”月隐打断簪英,簪英只能把话咽下去。
流芳园里花木凋零,一片颓败之景。梨树光秃秃的粗壮枝桠在冷风中摇晃,望月亭上满是枯叶,亭下一池残茎,池中央立着一根挺拔的枯篷。
殷随说:“这朵莲蓬真有意思,都枯死了还能立着。”
月隐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呢,夫君难道没有听说过比干被商纣王剜心而不死?人失去了心还能行走,草木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都是神话传说,不可当真。”
殷随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还未碰到那朵枯篷,只因水面震了一下那枯篷的茎就从中间折断了。
“回去吧。”殷随说。
经过竹林时,小常练嗓的声音悠悠地从翠琅轩传来,月隐停下了脚步。
殷随看见青伶和香袖蹲在地上,拿着锄头在林间挖土,问他们挖什么。
青伶笑着走过来说:“公子,夫人,我们挖冬笋呢,香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