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宁可不要孩子。”
贺月隐试出殷随的肺腑之言,心中自是欢喜。
原来贺月隐早和毓容提起过给殷随纳妾的事,毓容笑着和她打赌,殷随不会答应纳妾,让月隐不放心可以去试试他。
月隐便趁着霜月这件事让殷随纳妾,想探出他的心里话,却不曾想到,殷随竟真的无半点纳妾的心思。
月隐并非不同意殷随纳妾,只是妾的人选得由她来挑,她知道霜月素来有这个打算,却因她几次明里暗里冒犯自己,并不想遂她的意。
次日早上,霜月给殷随换好鞋,出门前殷随说:“以后你就叫霜儿吧。”霜月翕动着鼻翼,没说话。
青伶将船撑到池心叶茂花繁之处,月隐在船上和毓容细述昨日之事。毓容笑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
“母亲怎会如此笃定呢?”月隐问。毓容便跟她说起星露的事。
“那丫头心气高,不肯嫁与小厮,若是随儿肯收了她,给个名分,她便不会投井,可随儿没有这么做,现在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原来还有这回事,夫君从没跟我说过。”月隐神色淡然地说。
“倘若,把霜月配给小厮,不知道夫君愿不愿意呢?会不会为了救她,就纳了呢?”
“你且看着。”毓容微微笑道。
回了东院,毓容吩咐金猊把东院以外过了十九岁,尚未配人的丫鬟都配出去。
霜月听此消息心里陡然一紧,一面往金猊那边去,一面盼着殷随快回来。
帐房前站了一排二十多个丫鬟,金猊坐在案前翻花名册,一一查看入府年龄和在府中所待时日。
未满十九的金猊仍叫她回原处,筛下来八个丫鬟。
霜月也说自己未满十九,金猊看着花名册说道:“你入府时十三岁,如今都过去七八年光景了,你还未满十九?”
话毕,引起一阵嗤笑。又见香袖未走,问她:“你不是还有几年吗?怎么不回去?”
香袖羞赧地说:“我都满十五了,也配得了。”又是一阵嗤笑。金猊斥了她,她才嘟嘟囔囔地走了。
小主,
霜月也不觉羞臊,吞声不语,其余七个都有了主,或哭或笑地下去了。
单剩霜月一个,金猊把她配给了扫马厩的苏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