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自民间,连三岁小孩都见怪不怪的戏法让毓容惊叹不已,如果不是灵清告诉她这其中的奥秘,她就要以为灵清和那个街边变戏法的都会什么仙术了。
灵清将白果再一次放在地上,她捡起白果放进左手掌心,再合起五指时,右手以微小而快速让人难以察觉的动作将白果带回右手。
“公主看到了吗?眼睛也会骗人。”灵清将右手展开,给毓容看白果是怎么从另一只手过来的。“公主在街上看见的戏法也是一样的道理,没有什么会凭空消失或者凭空出现,只是在公主看不见的时候被变戏法的人偷偷放进去或者偷偷拿走了。”
毓容大为失望,她没想到让自己痴迷了许久,让自己一次次地与安伯渊周旋,一次次跑出枫叶观的戏法竟然只是如此而已。
毓容不再费心思往山下跑,开始拿安伯渊解闷。她讨厌安伯渊不苟言笑,神情肃穆的样子。于是她问灵清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出丑,让一个人生气。
灵清问:“公主想让谁出丑?想让谁生气?”
毓容眼睛往银杏树下一瞪:“喏,那个人,天天板着一张脸,他很厉害吗?看到就来气。”
灵清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想了一会说:“公主不妨问问安教习……”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子,毓容在阁楼上问安伯渊:“喂,你娶妻生子了没有?”
有一刻安伯渊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情,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安伯渊说:“卑职尚未成家。”
毓容捕捉到安伯渊那一丝丝不同于以往的表情,和灵清对视了一眼,偷笑后又问:“那安教习可有亲事在身?”
安伯渊面露尴尬地回道:“卑职并无亲事在身。”
毓容忍不住要笑出来,还强装着正经的模样说:“安教习可有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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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渊沉默了片刻后说:“卑职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还请殿下明示。”
毓容说:“安教习已逾弱冠,按理早该成家。安教习若是有意中人,我求父皇给你指婚,你若是没有意中人,我也求父皇给你定一门好亲事,作为你护送我来枫叶观的奖赏,你说怎么样啊?”
“殿下说笑了。”安伯渊按着刀柄的手松开又握上,波动着的褐色眼睛掀起一层浪,投向一扇金黄色的银杏叶。毓容抓到了安伯渊的弱点,从他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看到慌乱的神情是毓容莫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