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冬松轻轻撞了撞夏鹤,笑道:“你说是吧?”
夏鹤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声音柔和如春风拂面。
元林愉转而问道:“那我所托之事,你们可查得如何了?”
夏鹤神色凝重,答道:“已经查清,那阿奴原名吴平,出身贫寒农家,其父因不愿将田地献予当地世家,而遭其构陷,被投入大牢。未几,其父便在大牢中不幸离世,其母亦因哀伤过度,相继离世。”
“吴平欲向官府讨回公道,却被诬陷欠债不还,家中田地亦被官府查封充公。此类不公之事,在阿奴的故乡,已是屡见不鲜。”
元林愉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怒道:“真真是可恶至极!那当地贪污腐败,竟至如此境地。你们去查之时,可曾被人察觉?”
夏鹤摇了摇头,道:“未曾,属下是以吴平旧友之名,向其同乡打听,那同乡亦曾遭遇过类似之事,故而知之甚详。”
元林愉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上次魏暮舟提及,皇上命他查探阿奴的底细,难道皇上亦已知晓此事?
一念及此,元林愉不禁心生寒意,暗自祈祷:但愿是我想多了。
此时,冬松忽而问道:“哎,殿下,春棠姑娘呢?”
元林愉闻言,心中隐忧更甚,道:“春棠外出办事去了,至今已十五日有余,但愿她能平安归来。”
冬松闻言,立即请缨道:“要不要属下去接应一下?”
元林愉摇了摇头,道:“她并未告知我她去了何处,只说要去那被替换科考名额的学子家乡,而那替换之人,正是翰林院大学士的侄子,如今正在翰林院任职。”
冬松闻言,眼皮微微一跳,道:“这任务竟是如此棘手,不过春棠姑娘向来机智过人,想必能化险为夷。若是再过三日她仍未归来,属下便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