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江玹已经不在身边,他昨晚和我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我从未听过那样好听的誓言和情话,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听着他温柔的说着他设想的我们的未来。
我真的迫不及待希望时间快快的过去,我匆匆穿好衣服去了前院,香草说沈惜早就出门了,我有些懊悔,自己没能早点起,起码要送送她的。今天她是为自己去打一场硬仗,何尝不也是为了我。
我今天又不敢让小厮去府衙打听,怕露出破绽,坏了他们的安排。可是自己又很是焦虑,一天下来几乎吃也吃不下,坐也坐不住,到了下午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恨不得在院子里转圈。
这太丢人了。
我怕影响到外祖母的情绪,干脆找了借口自己一个人去演武场练剑了。
我在演武场一箭接着一箭,拉弓拉到两条手臂发麻,颤抖,才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些,看着已经西沉的金乌,勉强抬起手抹掉了额上的汗水,准备回去洗个澡等待他们凯旋而归。
我一转身,整个人都呆住了,是吓的。惊恐到嗓子都发不出声音的那种。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江越就站在离我不到七尺的地方。
对,他是站着的,稳稳当当,七尺男儿,一身黑衣劲装,显得身材格外修长,且挺拔有力,腰上挂着一柄短剑。
他看我的眼神好似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论是当初一起沉沦,还是后来他情话绵绵向我表白,亦或是现在好似敌我相对。
他的眼神永远冷静,深邃,带着冷漠。
我身上的冷汗好似割韭菜般,一茬接一茬,我想挪动步子赶紧逃离这里。双腿却好像被灌了铅,我想发出声音呼救,可喉咙却堵的厉害。
最最令我绝望的是,我的心,竟然再一次开始乱了节奏。
江越:“阿茴,跟我回去吧,京城侯府才是你的家。”
他说的轻巧,可是行动一点儿也不,直到我被他放下,落在一处陌生的院落里,我因为头一次被人抱着飞檐走壁,整个脑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胃里翻江倒海。一落地,就抱着院里的一棵树,吐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