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一个黑影魏然不动,紧盯着齐淑云消失的地方。
“大人,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齐临仓在孟津的床边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还能怎么样?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哎哟……”孟津浑身疼痛,连大声说话都会牵动头上的伤口。
“非要如此吗?”齐临仓不甘的问道。
“不然呢?等死吗?”孟津闭了下眼:“我已经派人前往牢房,一定要把小公子堵在牢里。到时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他说不出半个字!”
齐临仓愕然:“如果小公子软硬不吃……”
孟津冷笑:“一个十岁的孩子,能顶得住牢里那些刑罚?”
齐临仓听了他的话,顿时慌了:“伤害皇族与谋杀皇族同为死罪,这等大事……到时怎样洗清嫌疑?”
孟津狠声道:“要真是软硬不吃,就一把火烧了大牢,到时把责任归在狱卒身上。”
齐临仓惊道:“大人,这样……这样行得通吗?”
孟津咬牙:“不行也得行,难道你想死在小公子手上?!”
齐临仓惶恐道:“可如今小公子殿下住在小人府上,若是出了差池……”
孟津道:“那就与本官没有关系了。”
齐临仓一听,怒道:“大人你想把自己撇干净?别忘了,小公子来时您也接到过圣旨!上面写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此时孟津真想狠狠甩给自己两大嘴巴子,一时嘴贱让他抓了把柄。他冷声道:“那就跑吧!”
“跑?那……那得有多大损失……”幻海城就是他齐临仓的命根子,那么多商铺都是银子……
孟津道:“若君主知晓小公子殿下是在幻海城丧命,一个监管不利的罪名就可以要了你我的命,更何况现在牢里的犯人肯定会将你我的罪行供出,命都快没了你还计较那点损失?”
“非要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其它更好的法子?”齐临仓颤音道:“谋杀皇族可是要诛九族的!”
孟津冷声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齐临仓一时无言,过了一会他急声道:“那……那我便回府先安顿好下人……”
孟津摆手道:“赶紧滚!”
孟津的夫人缓步走出来,担心问道:“老爷,我们真要离开?”
孟津反问道:“你可把那些金银珠宝藏好了?”
孟夫人扶起他,端起桌上的药碗说道:“老爷妾身办事,您就放心吧。”
孟津点头:“那就好,千万不能让他们抓到受贿的把柄。”
孟夫人皱眉道:“小公子殿下去了牢内,可是妾身担心,若有犯人供出于老爷不利的证据。恐到时难以脱身……”
“夫人说得是,只是我们要逃去哪里?若是到了其他地方也难保会被人认出,到时你我半生都将飘摇无依。依我看来,现如今幻海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子!只要齐临仓逃跑……”孟津眯眼一笑。
孟夫人眼睛一亮:“老爷是说到时将这事扣在齐临仓头上,我们就可以撇清嫌疑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而此时房梁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孟府闪出。
齐临仓抓着女儿的手说道:“淑云,你可将账本藏好了?”
齐淑云:“爹爹放心吧。”
齐临仓道:“不行,你去放把火全都烧喽!”
齐淑云面露焦急道:“爹爹,真到了这种地步?”
齐临仓郑重点头。
“好!”齐淑云应道,小跑着回到自己闺房,一把火将里外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