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止觉得人生真是圆满:有爱自己的亲人,有厉害又温柔的师父,有刚刚认识的看着人也很好的朋友,有美食,有美景,反正自己什么都有,真的太美好,太快乐。
在自己小院用完了午膳,又去跟舅母聊了会儿家常,便告辞出府去。舅母自是知道她是待不住的,也只能叮嘱她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主,沈柔止点头应是,让舅母放心。
李元恒已在望仙楼等候,左手被细布包扎起来放于身侧,右手执杯,慢慢品茗。
沈柔止一身利落的红色骑马装,鸦青色的长发如男子一般用冠束起,一进来就看见一楼角落里的李元恒,还是万年不变的玄色衣衫,只是将往日的长袍换成了方便驭马的短打,腰间系着同色腰带,显得肩宽腰窄。即使身处不起眼的角落,也夺人眼球。
李元恒早在她刚踏进大堂时就已察觉,他看着如火焰似骄阳的明媚少女向自己走来,面上不显,心中坚冰却已开始融化。
沈柔止快步走到李元恒桌旁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一声一饮而尽,没有发觉一滴茶水顺着嘴角缓缓留下,她急急开口:“李公子,等急了吧,我一时忘了时辰,又让你等我,请勿怪罪。”
李元恒波澜无惊道:“不急。”,左手徐徐抬起,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茶水。指腹沾染了少女的气息,似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滑腻的触感久久留存。
沈柔止毫无所觉,只道是他看不惯自己这邋遢的样子,看到他包扎的手掌,忘记了眼前人才见过两三面,抓起就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看着她抓起自己左手的小手,虽不及大家闺秀的手柔软,但仍指如削葱根,白皙纤长,望着她探究的眼神,明知其中并不含有情欲,但心中仍有悸动,他安抚她道:“不小心伤着了,无妨。”
沈柔止看着他不动如山的模样,顿时也觉得可能也没有多大事,遂放开他的手,道:“那还能骑马么?”
李元恒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当然。”
沈柔止站起身,欢快道:“那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