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帮她轻轻揉着。
“还疼吗?”
长欢不想理他,气鼓鼓地捂紧被子。
“换你试试。”
王樟延宠溺地笑笑:“为夫倒也乐意,不过得辛苦夫人卖力了。”
长欢挥舞了两下拳头,恨不得能将他的嘴缝上。
结果人被他一扯,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直到长欢泪眼盈盈,双颊通红。
哑着嗓子求饶,他才肯松口。
王樟延将人洗干净,牢牢抱在怀中。
长欢躺在那,怔怔地看着帐顶。
“宫中钦天监算过,说大皇子是祥瑞命格、天生诸葛。”
王樟延把玩着长欢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
“略有耳闻。”
赵家这是双管齐下,要走政教合一的路?
长欢顾不上害羞,转过身摇晃两下他的胳膊。
“阿延,你记得宝应那个炎教吗?”
王樟延沉默一瞬,“记得。”
长欢努力回忆着,“传闻,天降诸葛,浴火而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话还没说完,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那都是没谱的事,方士胡说,你倒听进去了。”
听他此言,长欢压下心中疑惑。
“对了,还有一燃眉之急。”
王樟延闭着眼睛假寐,似乎并不想听。
长欢不依,滔滔不绝地讲着。
“司马琰要史书来标榜功绩,以示后人,就让编修如实写。”
“这王家两父子当了真,早期不为人知的历史也都记录详实。”
“这一族原是北方游牧人,所以辈分亲缘乱得很。”
她自然地压低了声音,满脸皆是八卦的神情。
“什么父亲娶了妻子的妹妹,小叔续娶了亲嫂嫂的......”
比比皆是。
长欢想起自己看过的话本子,有些不争气地红了脸。
努力纠正自己,把思绪转回到正事来。
“他气愤得这几日都没什么好脸色。”
想到信里的那个词,长欢噗嗤笑出来。
哑巴挨骂——有口难言。
“现如今,王家父子被责令限期改正。”
长欢兀自盘算着,“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姜婆子押出去,就势与二房割席?”
“他俩这事可大可小,就是怕万一......”
说了一大通,王樟延倒是睁开眼睛,点点头,神情依旧不感兴趣。
长欢捅了他一下,又伸手去扒拉他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