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会因为粮草短缺,再次经历动乱和洗劫。”
“到时候你连心腹都没有了,如何保护自己呢?”
这也是司马月歌,舍近求远地向长欢他们求助的原因。
她确实有心利用,但长欢仍旧想再问一句。
小主,
“月歌,你不想回京都嘛?”
只要她说想,她说愿意,长欢想方设法也要把她带回去。
可她再次沉默了,半晌,泪眼婆娑地看向长欢。
“如今,不想了。”
听到答案的时候,长欢有些恍惚。
在权势利益面前,她终究不再是她了。
一番算计,步步为营。
连长欢的不忍,王樟延对长欢的维护,两军交战的走向,几乎是全都算计在内。
但长欢不怨她,反而有点欣赏,也为她高兴。
她愿意丢弃龟缩的壳,为自己谋一个出路。
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气度。
只不过,她们注定是立场相悖了。
长欢同王樟延交换了神色,继续说道:
“既然你不需要,我就再帮你一次。”
“粮,我有办法。”
安定的马家是西北最大的粮商,恰巧他们欠长欢的。
“马,王大人有路子。”
山丹马场奔驰着数以万计的骏马。
“等宇文都撤回来,商贸线路正常,我们就能把货送进来。”
如此既解了武威的困,也帮了月歌的忙。
利益,永远是合作的基础。
长欢走出客栈,望向有些刺眼的太阳。
“王樟延,你说我们会不会养虎为患?”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若是他此番回撤,重新夺回领地。
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大成该如何抵抗?
声音迟一步传来。
“即便他卷土重来,也攻不下凉州。”
长欢好奇:“你如何晓得?”
王樟延同她并肩而立,四目相对。
字字珠玑:“因为,到时候会是一个新的大成。”
王樟延大部分时间都是沉稳的、不为所动的。
这是少数时候,长欢从他眼中看出了野心勃勃,誓要完成未来的宏图霸业。
长欢似懂非懂。
眼波间流转的是,二人默契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