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颤抖着嗓音问,却迟迟没有得到王樟延的答复。
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就放任百姓被掠夺,被杀害?”
长欢难以置信地反问出口。
让凉州百姓去死?
这就是上位者,为了所谓的绥靖,作出的大义之举。
长欢怒极而笑:“王樟延,这就是你的忠君,你的明义?”
想到他还在这买什么宝马,顿时气从中来,一把打掉他手上的毛笔。
那真是清脆的一巴掌,二人明显都一愣。
面对她的诘问,王樟延的目光有一刻的松动。
“君臣有法,行事有规。”
天子之令,谁敢不从呢?
一句话,也表明他自己的无奈。
长欢恢复神志,心中也有了一丝后怕。
她不过是仗着,王樟延心底的那丝情谊罢了。
否则,谁借十个胆子也不能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
长欢抿了抿唇,“我要回去。”
王樟延想也没想,却也拒绝了她:“现在还不能。”
“为何?”
“任务还没完。”
长欢蹙眉,“究竟什么任务?”
恕她愚钝,这些日子,她也没看出门道。
“浅浅,我现在还不能说。”
长欢一听到这,面露不耐。
“王樟延,你总要我信你,可你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先前,你同司马琰合作就瞒着我。”
“现在,仍旧如此。”
“我该怎么信你?”
“我拿什么相信你?”
二人之间,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长欢失望地摇摇头。
她的声音就好像天地间,空荡的回响,无人在意,无人回应。
忘了,王大人怎么会被三言两语打动呢。
等了几秒,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自嘲地笑笑。
“浅浅.....”
无视王樟延在身后的呼唤,长欢冲出门去。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冷静。
从这天起,他们隔几日就换个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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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樟延同长欢,变成了两条互不干扰的直线。
长欢不过问王樟延要干什么。
王樟延也别想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
长欢只有那点府兵,杯水车薪,全上了前线也于事无补。
自己仍旧什么都做不了。
深深的挫败感,充斥着长欢全身。
胡人的骑兵密密麻麻地站成一排。
守军严阵以待,弓箭手拉满了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胡人。
然而,胡人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城楼上,虞弈琛紧握长枪,目光深邃,脸颊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