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可奈何地点了头。
见陈铮应下,长欢煞有其事地示意他附耳过来。
陈铮愣在原地。
长欢觉得他怎么呆头呆脑的,“你怕我吗?”
陈铮闻言心里直叫苦:
倒不是怕你,是怕王大人啊!
陈铮只好僵硬地低头。
余光一直瞥着大人这边,生怕被大人生吞活剥了。
听完长欢的话,他震惊出口:“你要打听宇文将军,同和亲公主的日常。”
长欢“嘶”了一下,“低声些。”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大声宣扬。
被人知道打听首领的隐私,让自己怎么做人。
王樟延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
“大声些,反正也不光彩了。”
长欢冷冷瞅了他一眼,倒叫他捡了个笑。
很快,陈铮回来了,带着打探来的消息。
长欢忙招呼他走近些:“怎么样?”
王樟延也抱肩立在一旁,陈铮得看他眼色行事。
长欢急得不行:“别怕他,你尽管说。”
“起初,宇文将军并不重视公主,时常冷眼相对;可公主毫不在意,传播农桑技巧,胡人很是爱戴她。”
“听说,宇文将军现在甚是宠爱公主,极为勇猛,一夜......”
“呀”长欢吓得作势捂住他的嘴。
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她急得跳脚:“谁问你这个了?”
陈铮反而无辜,“不是日常吗?”
这就是日常啊。
长欢气鼓鼓地瞥了一眼主仆二人,扭头就走。
第二日,月歌派人送来一尊佛像,表达感谢。
长欢对着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
就抱着佛像,研究起底座来。
这打不开啊,月歌留给自己的消息能藏在哪呢?
转头看着王樟延站得笔直,鬼使神差地好奇道:“你为何不拜?”
他神情坦荡:“我不信神佛。”
“巧了,我有事的时候才信。”
突然想起什么,长欢歪头拆台:“你不信?那你家的侍卫叫十方,三生。”
十方指的是十方世界,三生指的是往今三世,均是佛语意境。
她还以为王樟延是很虔诚的信徒。
王樟延抿了下嘴唇:“十方和三生,都是祖母赐名。”
“他们在祖母跟前养了几年,才给了我和柏融。”
长欢从未关注过,这些细枝末节。
这么说,十方其实是王家老太太的人。
长欢默默起身,坐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