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马已经耷拉的鬃毛,“那马活不了太久。”
连着好几个人,都用的和她一样的办法。
王樟延也不点破,像端水一样,将每个人都拿钱打发走。
长欢心里觉得,他就是个败家子!
大概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流水一样的银子,溢香坊得全体赚多久啊。
每每想到这,长欢心都一颤。
可长欢还不能躲出去,因为她才是明面上的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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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长欢陪着坐了半月。
一个故人,找上门来。
“听说这有人卖香露,拿出来给我们夫人看看。”
这几日都是牵马来的,来买香露的可是第一次。
长欢定睛一看,竟然是她?
金日家的地盘,见到她也是情理之中。
一大一小,一个侍卫,一个侍女。
排场倒不像是首领夫人。
司马月歌也认出长欢来,表情先是一怔,之后就是狂喜。
“你?”
她上前一步, 抑制不住想要和长欢相认。
却霎时顿住,因为她记得自己的处境。
长欢见状,接过话去:“有的,夫人这边请。”
“你们就不用跟着了。”月歌屏退众人。
长欢余光看了眼她带着的小男孩,应该是和宇文都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娃娃,甚是惹人疼爱。
“这瓶玉兰香露,在我们大成就最受欢迎,多少世家贵妇都争相抢购。”
月歌一把握住了长欢的手,眼睛里早已盈满了泪水。
长欢拍了拍她,以示安抚。
眼神示意外面还有人,要把戏演下去。
月歌咽了咽,正色道:“味道是醇正,还有别的吗?”
长欢上道,“自然有的。”
急忙将人引到桌前,一边点香一边在纸上写到:
这几年,过得好吗?
月歌想起宇文都起初的冷淡,摇了摇头;
又想起,他床榻间的热烈和对她们母子态度,又点了点头;
忽冷忽热间,月歌也不分明了。
长欢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
提笔又写道:“我很欣慰。”
月歌被戳中心思,有些羞涩。
她接过笔细细道来,初来时的局促,语言不通的慌乱,同宇文都的拉扯,后来的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