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没听清,重复了一句:“羊?”
莲子也没听懂:“狼?”
卢夫子却是听清了,“蓁蓁叫的是,娘。”
闻言,长欢欣喜地抱过小丫头,这回一声更清晰的呼唤:“娘。”
不知怎么,听到的那一刻,长欢喜极而泣。
面对生命未知的恐惧,蓁蓁给了她最好的回答。
莲子看她哭得伤心,有意逗她:
“陆大官人要知道,蓁蓁第一次喊得是娘,估计要气疯了......”
一边说一边学起陆远青的神态:
“为什么不喊爹?”
“爹爹给买了那么多金银珠玉,是嫌少吗?”
初雪忙不迭接话:“对,是嫌少,再多些,说不定蓁蓁第一个说的词是——钱!”
长欢被她俩逗得前俯后仰。
莲子学的可真像,是陆远青能说出的话。
卢夫子却在一旁恍然大悟,“原来是陆大官人的孩子,我还以为是.......”
长欢等人瞬间收敛了笑容,“夫子以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让卢义帆心里一惊:自己恐怕是说错话了。
初雪借机抱走孩子,便于长欢盘问。
卢义帆支支吾吾,“我以为是,是.....”
事出从急,他一时还想不出理由。
“我是说,这孩子和陆大官人不像。”
长欢没有给他说谎的时间:“你见过陆大官人?”
“自然见过。”
“哦?在哪?什么时候?”
“在京都,经常能见。”
长欢蹙眉:“是吗?陆大官人为何从未提起你?”
脑中飞速运转,这卢义帆越看越可疑,怕不是谁派来的细作吧?
莲子这时已绕到卢义帆身后,蓄势待发,感觉随时都能抹了他的脖子。
卢义帆见躲不过,长叹一口气,拍了拍脑袋:
“嗐,我都说了吧,长欢姑娘,你我在京都见过的。”
“当时你在书坊为临安君仗义执言,舌战群儒,我也在场。”
经他这么一说,长欢忽然回忆起来,那日的场景。
“我记起来了,你是天府卢义帆。”
卢义帆如蒙大赦,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终于记起来了:
“对对对,你还让我好好读书。”
长欢示意莲子收手,看来是一场误会。
“再下次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好好好。”
卢义帆后怕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差点没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