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锻造一把锋利的刀

又换了一件里衣?

黑色的纱,布料用的倒是足,但却一点也遮不住。

心情就像这漆黑的夜,初雪没有挣扎。

因为没有一点光亮,挣扎也没有用。

到最后只会越来越黑,越来越浓。

初雪缩在榻上,无力地承受着一切。

与她行着世上最亲近之事的男子,

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是与她隔着血海世仇之人。

明明是这种事,初雪却无半点欢愉。

似乎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更多地是羞耻与绝望。

兴头上的杨文心看到了她决绝的眼神。

执意将她翻了个身,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

杨文心破天荒地在初雪这里留宿。

一大清早初雪拖着疲惫的身子服侍他穿衣。

他见初雪态度柔和,也出声要她白日好好休息,宠溺一般地摸了摸初雪的脸。

那动作像是在摸一只宠物。

直到他走远,初雪才叫水来洗漱,她迫切地想把与杨文心的一切洗掉。

杨文心进了马车,还未坐下,只看到马车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好的纸。

拾起展开一看,面上神色逐渐凝重。

大地山河归一粟 ,

成名因事大江公 。

必竟都无名字留 ,

亡兴守正更何疑 。

大成必亡?

署名是谢玄野。

急忙探头问:“何人靠近过马车?”

马夫摇头说并没有。

杨文心皱紧眉头,是百花深处的人给自己递的消息?

他将纸折好放进袖袋。

倒也不一定,马车在外面,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到。

这究竟是提醒,还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