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樟延知道来人是谁。
巴掌大小的脸,未施过多的粉黛,只黛色的远山眉,修长如画......
双眸中带着惊慌,薄唇微张,口脂是淡淡的粉色,衬得她面色如春;
鬓角散落了几根碎发,今日倒酒的时候,那几根碎发就随着酒香在他的眼前涤荡,搅得人心神不宁。
行动比思想还快将那绺头发别在耳后,一只手从她的眉间滑到山根拂过嘴唇,带着些酒气淡淡开口。
“我终于找到你了......”
长欢闻言停顿,他一直在找她?
不对,王樟延怎么可能找自己,他究竟透过自己在看谁呢?
直到他的唇落在长欢的眉间,轻轻一吻。
有些炙热的触感从长欢的眉心开始延伸开来。
长欢的心弦好像被拨动了一下,被临安君爱着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吧。
大脑却又迅速清醒,一把推开王樟延。
有些生气地打算质问他,发现他只是短暂地清醒了一下,这次大喇喇地昏睡过去。
长欢心里想:就不该来看他,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十方打水回来看着长欢的背影,再看看昏睡过去的公子,一时摸不清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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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绣的好!”长欢看着赵卿卿手里绣的栩栩如生的莲花,不禁感慨。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配卿卿的气质也刚好。”
又扯了扯自己刚刚学绣的这个,迎着光亮举起细瞧,喃喃自语,“我这个任谁来了都猜不出是什么。”
正碰上莲子端着一碟点心进来,长欢兴高采烈地叫莲子近前,猜自己绣的是什么。
莲子仔细端详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开口,“梅花?”
长欢摇了摇头,“这是动物。”
莲子想也没想,猜是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