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你身上还痛吗?”陆远青顾虑着男女大防,没有敢查看长欢腹部的伤势。
长欢笑了笑,“被你那把药丸糊里糊涂治好了,现在就是淤青的疼了。”
陆远青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你睡了一晚,现在是第二天午时。”
长欢叹了叹气,“我们也得自己想想办法。”
陆远青知她担忧,“你是说王樟延不打算救你?”
“我不确定,也怀疑他有那个心,没那个能力。毕竟我们都是孤立无援。”
站在王樟延地角度来想,如果选择不救她,她也能理解,就算是想救她,无权无势也难。
陆远青看着长欢紧皱地眉头,有意地说起自己知道的情况,长欢一声不吭地听着。
她敏锐地觉察到渡远寺和流匪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怕还有人在暗处监视。
她示意陆远青附耳过来,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渡远寺将私钱洗白,用于昌平采矿藏兵。
只是不知谁人胆大包天?
天子已老,太子地位稳固。
如果说动机那该是受宠的卫贵妃六皇子一派最有嫌疑。
又或者是天子近臣怀远侯?拥有兵权的谢家?
长欢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发现陆远青保持着刚刚俯身的姿势。
一动不动,眼神牢牢锁紧在长欢的脸上,从额头到眉眼再到嘴唇。
长欢不自在地避开了头,“我的脸花了吧。”
就势从他怀中抽身,继续说道:“我们其实很久没见过了吧,你怎么就能认出来我。”
陆远青清了清嗓子,“栖霞学宫时你我每日都在一起,自然认得出来,化成灰我都找得到你。”
听着他开玩笑地语气,长欢也不再紧张,“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男是女?”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