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姓万?曾经在哪里听过。
还没等她多想,只觉得被人像个物件一样扔到了地上,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如果说人肉摔在地上的疼痛有五分,那么刚刚那一脚的痛就有八分。
也许要问为什么不是十分,那是因为长欢还活着,她自嘲地想着。
阵痛从肺腑传来,揪心地疼痛。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吗?
思绪回到了一年前,那时候自己被仇恨折磨得一度也活不下去,从崖上跳水成了自己独特的解压方式;
第一次跳下去自己还不会水差点淹死,淹死也不在意反而觉得死就死了;
后来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自己也不再是旱鸭子,已变成了浮水高手;
可是现在和当时不一样,是真的痛的要死。
长欢支撑着想要起来看看自己的伤,刚一动弹就一阵天旋地转,索性不再乱动。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以前的事,明明浑身湿漉漉的,却觉得温暖得很。
叫人想起了农家的灶火,甜美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长欢觉得有人蹩脚地在给自己盖被子。
她努力睁开眼睛,是有个人影站在牢房外面,只穿着单衣,一只手向前够着把他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心软的神吗?
强撑着精神努力看清来人,长欢只觉得自己糊涂了,轻声呢喃:“嗯?陆远青?”
他没有回应,只是一脸凝重地想把衣服盖好。
长欢自嘲:“我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年纪轻轻的也来了?”
他很是无奈,“是啊,他们通知我来给我夫人送别。”
长欢轻笑出声:“你想得到美。”
此时意识也逐渐转醒,空洞的眼神和陆远青交汇,轻声叹道:“你不该来的。”
陆远青见长欢终于是恢复了神智,附和道:“早知你这么狼狈,我竟然会心疼,我确实不该来。”
他把带着的一些外伤内伤的药丸递给长欢,长欢努力地翻了个身,侧卧着接过那一把药丸,囫囵地咽了下去。
含糊地说:“我最怕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