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还算温柔,慢条斯理的刮着药膏抹在了她的指腹。
姜书翎望着他认真抹药的眉目,眼中散着浓浓的感动和欣赏。
可姜书翎很清楚。
感动或许是装的,赏心悦目却是真的。
萧祁礼生的的确是好看俊俏。
剑眉星目,挺鼻如峰,五官犹如精雕细琢过,每一寸都完美的让人心动。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定格在他的脸上。
这样的一张脸,勾他,诱他,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何况,他还是大夏的储君。
在姜书翎看来,这一小块烫伤并不严重,只是落在这一双手上,显得生了瑕疵。
以至于看到萧祁礼这般认真的抹药时,她不免生出几分怀疑。
他严阵以待的过头了,像故意在演戏。
好一会儿后,姜书翎的手都有些酸了才收了回来。
“多谢殿下。”姜书翎含羞带怯,眼中满满都是仰慕之色。
萧祁礼收回手,没应声。
擦药过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小心翼翼实在是离谱。
“殿下,您要沐浴吗?”姜书翎眨着眼出声询问,嗓音染上了几分困倦。
吃饱喝足又想睡了。
“嗯。”
“那妾伺候殿下沐浴吧。”
姜书翎起身,就想替萧祁礼更衣,伸手至一半时,还未碰到萧祁礼就被他抓住了右手手腕。
右手的指腹,便是烫伤的那只手。
“孤刚替你擦了药,不要乱动。”萧祁礼拧眉,只觉得姜书翎冒失。
她若是伺候他沐浴,沾水更衣,不等于他替她白擦药了?
他松开姜书翎的手,脸色有些冷朝外喊了一声,往净室走去。
“樊玉,伺候孤沐浴。”
这期间,萧祁礼没再看一眼姜书翎。
姜书翎望着他的背影,低头扫了眼指腹上的清凉。
那里被萧祁礼涂满了药膏。
他生气了?
是气自己手上有伤还想伺候他?
还是气她辜负他的好意,没有好好宝贝着这被他上过药的手指?
姜书翎收回目光,往床榻而去。
无论是哪种,有情绪就是好的开始。
“主子,你要歇下?”春柳过来伺候。
“嗯,乏了。”
“可殿下…”春柳欲言又止。
殿下都在华音殿沐浴了,主子这会若是歇息怕是不妥。
伺候殿下,本就是她们的职责。
若是殿下怪罪主子,主子今日的讨好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况且,主子引殿下来华音殿,不就是为了承宠吗?
“春柳,你可知一个道理?”姜书翎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屏风处,好像是想透过屏风看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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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容易厌倦。”
今日才不过是入东宫的第二个夜晚,不必急着侍寝。
如今侍寝,萧祁礼对她只有欲望。
单纯的欲望,不足以支撑起日后二人之间共有的记忆。
她要的,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宠爱。
萧祁礼是储君,虽外界传他不近女色,可他是正常的男人,即便现在不为女人所惑,他日后也会像所有帝王一样,后宫女人无数。
他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只